李麗嫦說完低下頭一陣黯然。那些鄰裡親戚們就是欺負她家人丁少,沒有一個可支撐門戶的男丁那些起子小人才敢欺上門來。
她爹常年在外奔波,娘親又膽小怕事兒弟弟更是還在稚齡,壓根兒就管不了事兒。平日裡就只得她一人苦苦支撐著諾大一個家業,苦不堪言。
花志繁不忍見她這般神傷,忙連聲安撫道:“嫦兒妹妹你不要難過,你要是不嫌我人粗不會說話,日後也可拿我當成你的哥哥啊!”
“哥哥嗎?”李麗嫦心裡莫名地一陣失落。
她悵然地看著花志榮憨厚的笑容,看著他彎下那高大厚實的背,拿起鋤頭仔細又認真地鋤著雜草,一點也不因是別人家的田地而有半絲的敷衍塞責。
李麗嫦不由一陣苦笑,這般好的兒郎,能願意做自己的哥哥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了,還能奢望些什麼呢?
她扭著手帕,強迫自己斬斷不該有的念頭,拿起鐮刀也下田忙活起來。
花志繁急道:“嫦兒妹妹,你怎麼也下田來了啊?不是讓你在田埂旁坐著的嗎?這些粗活你做不來的,萬一割到手了可怎麼辦啊?”
花志繁說著就想奪過李麗嫦手裡的鐮刀,讓她到一旁歇息去。不知怎地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她這般辛苦。
同是花一樣的年紀,別的姑娘家都有爹孃疼著,有兄姐護著,唯獨她非但沒有人可依賴,還要獨自面對外界壓不住的流言蜚語,這讓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承受得住啊?
李麗嫦微笑道:“志繁哥哥你別擔心,我沒那般嬌弱。這些農活往常我也是做慣了的,我能做得來,你就由著我去吧!總不能我在旁邊閑閑地坐著,卻看著你一個人在田裡頭忙活吧?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呢?”
花志繁見她這般堅持,也知道拗不過她,只好由著她了。
他把揹著山坡的一面田埂讓給了李麗嫦去割,這一條田埂陰涼曬不到陽光,兼著雜草較少,李麗嫦割起草來會輕松許多。他自個兒則把其餘的田埂全包攬了。
李麗嫦見他這般體貼,心中更是惆悵。
花志繁是個田地能手,幹起活來又輕快又利索,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鋤完一畝多旱田的雜草了。
李麗嫦見花志繁累得滿頭大汗,連忙掏出手絹來給他擦汗。
李麗嫦的手絹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那股獨有的味道非常相似。花志繁聞著覺著一陣心曠神怡。
李麗嫦踮起腳,拿著手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花志繁額上的汗珠。她只是想替花志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壓根兒就不曉得她這一下靠近,讓花志榮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
李麗嫦靠近間,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便淡淡地飄進了花志繁的鼻息間,比手絹上的香味更為好聞和醉人,讓花志繁一陣臉紅心跳
花志繁平日裡和自家的姐妹也鮮少這般接近,眼下李麗嫦離自己這般近,近到花志繁甚至能聽到她稍顯倉促的呼吸聲,花志繁不由一陣面紅耳赤。
他僵直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不小心觸碰到李麗嫦的身子,會惹起她的氣惱和誤會。
李麗嫦見花志繁的俊臉竟紅得滴出水來,她這才發現倆人竟站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聽到花志榮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李麗嫦當即也羞赧了起來,她連忙低頭退後了幾步。怎知這一下急促的退後,竟不小心絆倒在身後的一塊大石頭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啊……”李麗嫦失聲尖叫了出來。
花志繁見狀忙扔下手裡的鋤頭,一個箭步上前將李麗嫦攔腰抱住了。
李麗嫦下意識地抓緊花志繁的衣襟,整個人倒在了花志繁厚實的懷抱裡,倆人頓時一陣傻眼。
軟玉在懷,沁香滿鼻,縱使花志繁再不諳男女情事兒,這會兒也不禁心跳加速了起來。
他身體僵硬得連手腳也不聽使喚了起來,花志繁本想扶起李麗嫦,怎知雙手碰到李麗嫦的香肩竟像點著了火般,渾身血脈賁張了起來,連身體某個私密的部位竟也高高竄了起來。
花志繁嚇得連忙把雙手縮到身後,身體的異樣讓他尷尬得連耳朵也發紅了起來。
他連忙別開頭去不敢看向李麗嫦,生怕身體凸起的部位觸碰到李麗嫦柔軟的身子,惹來她的反感和惱怒。
花志繁只能握緊拳頭強忍著身體的難受,偏生李麗嫦那柔軟的胸脯又若有若無地輕壓著他的胸前,撩撥得他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