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張哥,這麼大一攤子事都扔給你一個人打理,我倒成了甩手掌櫃的,什麼心都不用操。”
丁曉峰汗顏道:“不過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歷練,為了日後更大的提升,擔任更重要職務提前鍛鍊吧。中國雖說最不缺的就是人,但是各行各業的人才卻是限量生產的。從小小一家飯店,到一個美食城,各個崗位都缺人才。
就說現在總公司財務總監人選空缺,想招個財會吧,都是那麼難。一招是個女的,一招又是個女的。我感覺現在我都對女人過敏了,真心不想用那麼多女人。可是現在的年輕男人也確實忒不爭氣了,大部分人在崗位上的表現還不如一個女流之輩。我就忍不住琢磨,現在這個社會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怎麼一些技術智慧崗位,男孩子都去哪裡了?”
“你才發現這個問題啊,我早就發現了,也正為這個事情頭疼呢。別的不說,就說我們的物業管理處,除了兩個維修師傅和水電工之外,其他崗位上都是女的,一部分已婚已育的整天來上班就是混日子,未婚未育的整天忙著談物件,隨時可能結婚生育。
管理處最近鬧離職那個財會,就是結了婚跟我提出要給她漲工資,不漲工資就跳槽。他媽的,老子巴不得她趕緊滾蛋呢。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們還得養著她,而且必須當個重點保護物件,什麼活都不想幹,上班遲到,下班早退,活不見多幹,還妄想升職加薪,她以為自己是誰啊。”說起這些事,張翔也很氣憤,不管人不知道管人是這麼難。
丁曉峰點點頭,摸出煙盒點燃一根菸,遞給張翔一根說道:“問題我們都發現了,抱怨是沒有用的,不解決問題。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是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如今的年輕人跟以前的人不一樣,需求變了,光是靠提高薪資怕不是最有用的。凡事都要講成本,一個財會又不創造經濟效益,很難用激勵機制來刺激,她們無非是認真按時完成本職工作,給太高的工資整個工薪體系都要水漲船高。
當然,好的財會人員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我們想想辦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反正我的原則是,以後我們在招聘的時候就要有選擇性,男性優先,認真靠譜的人優先,把工資幅度提上去,能不用女的就不用女的。不是我對女人有成見,而是僱傭女性隱性成本比男性高。你說呢?”
“我也是這個意見,所以我現在能不用女的就不用女的,整天跟她們幹仗都煩死了。這是技術崗的,來應聘服務員的還是女孩子多,這個活兒男孩子不願意幹啊。媽的,有時候我都恨不得自己變成個女的。”張翔苦笑道。
“另外一條,看來我們以後招聘要打廣告了,不能再坐等,必須學會主動出擊。馬上到畢業招聘季了,你可以用美食城的名義去人才市場多招聘一批人回來,慢慢培養,慢慢培訓,以備不時之需。美食城這邊再專門搞個人事部,專門負責招聘和崗前崗後培訓,企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就不能用以前那種簡約粗暴管理了,必須要與時俱進。我們要把公司的管理從人治逐步過渡到法治。用制度管人,而不是人管人。”丁曉峰說道。
張翔愣了一下,納悶地看著丁曉峰,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好奇地看著丁曉峰。在張翔的印象裡,餐飲業向來是不注重學歷的,也根本不需要學歷,需要的是吃苦耐勞對金錢有飢餓感的寒門子弟,大學生也基本不考慮餐飲行業。
他撓了撓頭才問道:“你確定要去高校裡招聘?,這,能招到人嗎。”
“為什麼招不到呢?張哥,你怎麼會這麼想,是你打心眼裡也跟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們餐飲行業嗎。”丁曉峰冷冷地笑了一下,在大多數人印象裡,餐飲行業不配用高學歷人才,或者高學歷人才壓根就不考慮服務業。這他媽其實是個很嚴重的誤區,高學歷人才沒那麼高貴,更何況如今的大學生自己什麼水平自己心裡也應該有些數。
很多所謂的大學生在大學裡混跡了幾年,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唯獨真本事沒學到。更何況,在餐飲行業很多崗位上,技術和管理人才的薪資一點都不比其他行業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指的是薪酬和職業前景。對於一個職業來說,衡量其價值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每月拿到的報酬有多少。
相比較很多文史哲的大學畢業生每月拿到的薪資,一個服務員的工資加獎金都比她們高。一個優秀的職業廚師每年賺到的,是寫字樓裡的白領賺到的好幾倍。在這麼大的薪資差異面前,你那點傲慢和自尊心根本不值一提。大學畢業拿著兩三千塊錢的工資,坐在辦公室吹空調吹風扇,看著很體面很舒服,可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有什麼尊嚴可言?
“只是咱們行業好像,好像沒有這個先例啊。”張翔為難地說道,想了想:“不過管理處的人大多有文憑,可惜都是些野雞大學畢業的,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大學畢業生。以前可能物業管理處對這個行業有誤解,所以准入門檻不高,你這麼一說,我們似乎是應該提高一下門檻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這麼想就對了。商業社會,經濟法則才是第一位的。你是不知道,七姊妹這些人每個都是大學畢業,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群志大才疏的草包。她們上的那也叫大學,不過是一些三本或者民辦院校,垃圾裡的戰鬥機,還給自己貼上了大學生的標籤。這次我們就去高校裡招聘,我就不信了,只要我們出的起錢,就不信招不到好用的人。”丁曉峰咬牙切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