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峰不知道的是,原定於今天下午兩點鐘召開的月度例會,因為齊丹的突然攪局給搞黃了。原本齊宏計劃的好好的,要在會議上宣佈幾項重要決議,因為齊丹要求一個實際職務,打亂了齊宏的計劃和節奏,所以宣佈不參加月度例會。既然董事長本人都不參加了,那副董事長覺得事情有變,就宣佈例會延期。
準時到會的人撲了個空,反倒像丁曉峰這樣沒有參加的人因禍得福。
但人不可能永遠那麼好的運氣,這天夜裡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有四個黑衣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了齊家的江景別墅。
齊宏的兩個貼身保鏢睡得比死豬還死,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平時的太平日子過得時間長了,他們逐漸喪失了職業警惕性,把保鏢當成了一門表演藝術,平時也只是給老闆撐個場面,職業保鏢應有的素養在養尊處優中喪失殆盡。
首先警覺的是睡在丁曉峰房間裡的狼牙,狗天生的警覺性讓它覺察到了有外人侵入,立刻騰身而起。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丁曉峰,狼牙沒好意思驚動他,自己悄悄在黑暗中開啟房門,衝了出去。
這四個人看來對齊家下過一番功夫,踩點多次,像是有地圖一般,從牆外潛入後躡手躡腳,悄悄從外牆的樓梯爬上了三樓,四人悄然來到了兩個房間門口。
三樓這兩個房間是保鏢平時住的房間,有時候花匠和司機也住三樓另外兩個房間。二樓平時是丁曉峰和齊丹住,一樓平時是齊宏的書房和臥房,以及楊嫂的保姆房。
這四個人能夠準確摸到兩個保鏢門口,說明他們知道保鏢和司機平時就住在三樓,如此精準的情報,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洩露出去的。
保鏢的房門被悄然用特製的萬能鑰匙開啟了,四個人分成兩組,分別潛入進去。過了不到三分鐘,四個人分頭從兩個房間出來,分別向對方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做完手勢,四個人又分別向四樓剩餘兩個房間躡手躡腳而去。
很顯然,兩個保鏢已經慘遭毒手,或者被制服捆綁起來,總之是不具備任何危險性,失去了他們應有了作用。
過了幾分鐘,四個人又分別從另外兩個房間走了出來,眼神顯得有幾分失望。原本今晚也應該住在這裡的司機不在房內,不知道大半夜死到哪裡去了。
這個突然失蹤的司機無疑是個隱患,但四人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完成最重要的任務才是關鍵,其實這些保鏢司機的死不死與他們關係不大,他們的目標直指的是這裡的當家人——齊宏。
四人從腰裡再次拔出武器,兩人持匕首,另外兩個人手裡握著的赫然是兩把手槍。如果有人看到這個陣勢,目標即便不是衝著自己,也會嚇暈過去。我的天吶,這是在演戲嗎?
當四人躡手躡腳順著三樓的樓梯從樓上下來,正在左顧右盼時,突然一條黑影嗷的一聲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了一名持槍的黑衣男子手腕上,咬住後就不鬆口,用力的撕扯著,把這四人反而嚇個半死。
“臥槽,什麼東西,找死!”驚嚇中黑衣男子驚叫一聲,抬起腳往黑影猛踹過去,砰的一聲,咬住他手腕的東西被踹飛出去。
可是黑衣人顯然低估了這個東西的咬合力,居然吊著他的一節手指和手裡的手槍死不鬆口,伴隨著身體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又可怕的聲音。
“他媽的,我的手指,還有我的槍。狗日的,原來是一條狗!兄弟們,給我乾死它!”十指連心,黑衣人疼得臉都變形了,另外一隻手握緊被咬斷的手指,感覺自己幾乎要暈厥過去。
另外三個人也嚇了個半死,定睛望去,發現真的是一條哈士奇。狼牙忍著劇痛,緩緩站起來,怒視著這些居心叵測的黑衣人,血淋淋的狗嘴裡吊著半截斷指和一把黑色的手槍。一條狗居然如此兇殘,能咬掉人的手指,而且還把手裡的武器給搶走了。
三個人再也不敢大意,從三面將狼牙團團圍住,兩個持匕首,一個握槍,三個人對付一條狗,一時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個場面實在太詭異了,四名大漢對付一條未成年的狗,居然如臨大敵,說他們是職業殺手打死狼牙都不信。
激戰如此慘烈,睡夢中的丁曉峰終於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