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火爆的場面,丁曉峰就知道,這家宵夜檔不出大的意外,基本成了,就等著坐地收錢了。
既然隊伍基本成形了,自己就沒必要繼續滯留在這裡,讓他們放手去幹吧。哪怕這些人累得半死,他們心裡也是樂意的。換句話說,誰會跟錢過意不去呢?
給忙前忙後的張翔打了個招呼,丁曉峰就離開了夜宵檔,來到食神飯店門口。正準備開車時,猛然想到自己又喝了酒,車是不能開了,索性打車回江景別墅。已經好幾個晚上沒回去了,再不回去齊宏該多心了。
雖說跟齊丹鬧了點不愉快,但作為一家之主,只要齊宏不發話讓丁曉峰滾蛋,他仍然是齊家的上門女婿。齊家作為名門大戶,丁曉峰上門姑爺這個身份一經打上烙印,可能就伴隨著一生,一輩子,洗脫不掉。
假如有那麼一天,齊丹確實不愛丁曉峰,看不上他,不願意與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為齊家和丁家開枝散葉,生兒育女,那麼丁曉峰一定會如數退還齊家資助他的五十萬元,甚至加上利息。如今他有這個能力,百八十萬隨便能拿出來。此後他還會大擺宴席,告知天下,他與齊家已經沒有了翁婿關係,並且為自己成功贖身,成為自由身。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以齊宏的為人,以及丁曉峰不顧安危救過他們父女性命的經歷,不至於做得那麼絕情,必然要給丁曉峰一個明確的交代。甚至齊宏有可能將丁曉峰認作義子,繼續為齊家所用,畢竟像丁曉峰這樣的人才難得。
這一切都是假設,以後真的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誰也說不好。人心難測,誰知道在特定的時刻,每個人會採取什麼方法呢?
回到江景別墅,齊宏和齊丹都不在客廳,兩個人的房間燈光都亮著,證明人在房間裡。可是他們為什麼都躲在房間呢?是怕見到自己嗎?丁曉峰心中不由起了猜忌。
齊宏這些天一直就躲著不願意見丁曉峰,集團辦公室的秘書通知丁曉峰去參加集團的每月例會,他忙著給張翔調製烤魚烤肉,把這事居然拋擲腦後。事後想起來真是該死,自己怎麼就忘得死死的?而且蹊蹺的事,他缺席了會議,集團居然也沒有人打電話過來過問,似乎當沒事發生過一樣。
應該是沒有上心吧,他從來都沒把自己在天慶集團的職務太當回事。他要打下屬於自己的江山,天慶集團只是一個背景,反正去不去的他目前還是老闆的女婿,誰能把他怎麼樣,誰又敢把他怎麼樣?
算了,既然都躲著不見,就是刻意迴避這個敏感話題。齊宏不想現在談,那就以後再談。目前的關鍵還在於齊丹的態度,她不鬧騰了,就當只是一個小插曲,誰再提起來就小氣了。
想通了這一點,丁曉峰迴到自己的房間,脫掉衣服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乾淨的內衣,到床上躺下來。
躺在床上想了會心事,今天的疲乏追趕而來,一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