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澤浩的兵力已經入城,並且開始安排好兵力的分佈。
而織樂帶著二萬的殘兵,卻並沒有想方設法去奪城,而是指揮著兵力一路來到了城後的高山上。
“她怎麼去了那兒?”宏元開奇怪道。
城後的高山,有一條河流沿山而下,橫貫了比試場上的兩座城池。邯澤浩此刻的三分之一兵力在自己的城池裡,而另外的三分之二兵力則放置在新攻下的城池裡。
申亟臣手中一直搖晃著的紙扇此刻停了下來,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在今天比試一開始,織樂就一直派兵在往這山上運送著什麼東西。
會是什麼呢?運送的那些東西,難道能決定勝負?申亟臣的視線不由得盯住了織樂。突然,織樂像是下了什麼命令,她身邊負責實施命令的幾個士兵聽了之後大吃一驚,滿臉都是掩不住的詫異。
“織……織姑娘,這樣做,會不會太……”
“這樣的方法,老天,那豈不是會全毀了!”
“織姑娘,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個方法,所以從最初開始比試的時候,就讓我們伐木,做沙袋?”
各種疑問紛紛,申亟臣和宏元開所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織樂那邊究竟下了什麼樣的命令。
只是從織樂那邊士兵的臉上看到一種勢在必得的勝利。
彷彿在那裡,有著決定一切勝負的東西存在。
“你說……織樂究竟下了什麼樣的命令。”申亟臣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那個少女的瞭解,似乎還是少了。
“你該不會以為一個命令,就可以扭轉一切?”宏元開卻從來不曾懷疑這場比試的勝者最後會是誰。
申亟臣沉吟著,卻並沒有回答,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徹底感覺到一種危機時候的感覺,可笑的是現在不過是在進行一場軍演推算,就是有危機,也不過是推演的勝敗,與他無關,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
水聲!是水聲消失了!
申亟臣身子一震,突然發現了這一點。軍演推算的場景為了能夠盡量做到逼真,山石、沙地、草木,都是用現實中的東西來代替的,比如,高山的話,會用一塊大的石頭來代替,泥地的話,就會用泥土覆蓋來代替……水流,自然也是,在比試場中,挖了一條小溝渠,裡面注滿了水,再利用迴圈的水車,是水流達到迴圈流動,看起來像是河流的效果。
但是此刻,水流的聲音卻聽不到了。申亟臣慢慢地睜大眼睛,看著那條貫穿兩座城池的河流裡的水在慢慢地減少。
顯然,邯澤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濃眉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怎麼回事,河流怎麼快幹涸了,是不是水車出了問題?”宏元開順著申亟臣的目光望向河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轟!轟!轟!
之前消失了的水聲,卻驟然間變得猛烈了,像是在不斷地拍打著某種阻礙物。
只見織樂的唇中輕輕挪動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字。
霎時,她手下負責執行動作計程車兵動了幾下,把一根繩子從山石上拉起。
轟!
一瞬間,咆哮般的水流從山上奔湧而下,湧入了兩座城池間。
那城池裡代表兵力的旗幟全被這股水流沖走,兩座城池,在短短時刻,就宛如空城了一般。
啪嗒!
申亟臣手中的扇子第一次掉落到了地上,而他還不自覺。宏元開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計謀,這樣的策略,如果真的用在攻城上的話……恐怕足以讓敵人膽、戰、心、驚!
所有人都呆呆地愣著,看著一場本來已經是肯定結果的比試,一瞬間顛倒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