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樂,成為我的人!”他低喃著。
織樂直到這時,腦海中才一點一點地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要……放、放開我,不要……”幾乎是一種本能,她掙紮著,抗拒著。從來不曾面對過這種的情形,她只是害怕著他這種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他用唇堵住了她的抗拒聲,手臂攬著她的腰,直到她的腹部頂住了他堅挺的灼熱。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彈去,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開。
“不許逃!”他聲音沙啞,一把扯過她的手臂,把她再度拉向自己。
好痛!織樂臉色一白,只覺得那本已很疼的左臂像是折斷了一般。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邯澤浩不斷地呢喃,頭埋在了織樂的脖頸上,唇貼著她滲著血的傷口,不斷地吸吮著。
這樣的他,讓她好陌生。織樂從來不曾見過邯澤浩這個樣子,“我……我是方家的丫鬟。”根深蒂固的身份,讓她沒有考慮的脫口而出。
他的藍眸倏然變得更深,額頭死死地抵住了她的額,眼底有著慾望、霸道以及……痛苦,“不許你再提方家,不許你提方翺,你是我的,是我的!只屬於我!”
像一個固執的小孩一般,他捂住了她的唇。
不想,不想要再聽到她開口說話,她說的那些話,只會讓他更痛!“為什麼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為什麼你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告訴我,究竟要怎麼樣,你才可以愛上我?”
他的聲音啞啞的,竟然帶著一絲哽咽。
織樂愣住了,在她心中宛如天神般的男人,卻趴在她的身上,用著痛苦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可是,她卻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難道說,他希望她愛上他嗎?
“或者斬斷你的雙手和雙腳,讓你永遠沒辦法回到方翺的身邊。”他收緊著手臂,純男性的氣息包裹著她,“很害怕嗎?”
織樂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害怕,可是他盯著她的目光,卻讓她覺得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孤獨、兇殘,卻又脆弱。
他這種瘋狂的掠奪,侵略般的佔有,似乎都不再讓她想要逃開了。
她只覺得心口翻著酸酸的,澀澀的感覺,說不清,理不清,可是她想要去安慰他,想要去撫平他的這種痛苦,想要看到他恣意風揚的神情。
只要可以那樣的話,她覺得自己付出一切都可以。
一直以來,她幾乎都是仰視著他的。
他是那麼的不凡,和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現在,他在問她要如何才能愛上他?
織樂還能自由活動的右臂,自然地攀上了邯澤浩的肩膀。
她願意用自己的所有,來換取他的快樂。
“織樂!”他的臉上瞬間迸發出了欣喜,“你願意成為我的?只屬於我的?”
她點點頭,只要他可以快樂,她便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那麼,你可愛我?”捂住她口的手鬆開了,他灼灼的視線盯著她。
愛?!她這樣的身份,可能夠愛他嗎?織樂愣愣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靜默的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邯澤浩臉上的欣喜也在一點點地消失殆盡,直到恢複成了那一片冰涼。
“哈哈哈,沒想到我邯澤浩也有今天!”他狂笑著,整個身子從她身上抽離,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藍色的眸子已經是一片森冷,“織樂,我要的是你的愛,而不是同情!如果你不愛我的話,那麼就連你的同情也一起收起來。”
驕傲如他,竟然淪落到被人同情!
大跨步地走出營帳,他對著身後計程車兵道:“給她找套幹淨的衣服換上,然後把她帶回她的帳裡,不許她離開半步。”
只是事到如今,他依舊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真正地得到她?
操練場上,銀色的長槍不斷地舞動著,在別人的眼中,那寬大手掌中的長槍宛若遊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銀絲。
而每一道光華閃過,便有一些人倒下。
整個操練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百來號人。哀嚎聲、倒地聲、槍擊中身體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有些人甚至剛剛爬起,轉眼間又倒在了泥地上。
紅色的發在舞動中飛揚,而那冰藍的眼,卻像要凍斃一切般地想讓時間靜止。高大的身影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氣,如果不是因為操練場上的那百來號人全是鄷族人,現在很可能已經屍橫遍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