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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大理石鐘面上鑲嵌著金色的羅馬數字, 萬籟岑寂, 秒針像一柄暗金的船槳劃過月光下發亮的十二,分針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撥動,與時針重疊, 低沉洪重的鐘聲猶如一場絢爛開始的盛典,天邊一道青影一掠而過, 像流星的尾巴。
哥譚
布魯斯韋恩清早醒來就發現了自己床頭櫃上規規整整放了一封淡青色的信箋, 像一壇未開的青梅酒,信封上還薰染著一股青草香, 背後的火漆封緘的紋章看上去像一隻欲飛的三足鳥。
to:布魯斯韋恩
看上去並不像什麼宴會的邀請函。
清醒後的布魯斯拆開了信封,展開了折疊的信紙, 匆匆只看了幾行字,布魯斯韋恩的瞳孔一縮,他立馬掀開被子走出了房間。
“阿福,你知道這是誰放在我房間的嗎?”
“老爺,請注意您的儀態,”阿爾弗雷德作為一名稱職的管家下意識地提醒道, 他家老爺這樣毫無形象衣衫不整的模樣可真是有損韋恩家的風範。
“阿福, ”布魯斯捏了捏鼻樑,將手裡的信封遞了過去,“你看看這是什麼。”他坐在餐桌前,手撐著腦袋,深邃的眸中有著細碎的疼痛。
將溫牛奶放在桌上,阿爾弗雷德接過了他手中的信封, 並體貼地將牛奶推到了布魯斯韋恩的手邊,“韋恩老爺,您的牛奶,現在的溫度剛剛好,”
然後才開始看令布魯斯韋恩臉色大變的信,“哦,這可真是……”老人精明清亮的眼中驚異一閃而過,他緩緩將信紙放下,面色柔和,慈祥的眼中似乎閃爍著淚光,“我相信,這都是傑森少爺想要對您說的話,真心的,”
是的,淡青細膩的信紙上,整整一張滿滿當當的,都是一個人的真心話,拋卻了別扭和口是心非,沒有了繁贅的話語拖累,充滿了真摯的願望,和獨屬於少年人的煩惱想法,還有……對父親布魯斯韋恩的崇拜與愛,全都躍然紙上,那般動人心扉。
可是,傑森已經死了。
這是事實,布魯斯合上酸澀發脹的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帶著隱忍的悲傷,“阿福,這是誰送來的?”
阿爾弗雷德微微蹙眉,是的,這封信雖然並無惡意,可是能突破韋恩莊園重重防衛將信送進來,而且準確送到布魯斯的房間,這就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和警惕了。
“請允許我去檢視一下監控,”他快速轉身離開,還不忘提醒自家老爺,“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老爺你已經將牛奶喝完了。”
布魯斯坐在餐桌前,那封淡青的信箋一直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在一片安靜中,他伸出手拾起了那張單薄的信紙。
漂亮的花體字絕對不是傑森寫的,每一個單詞,每一句話,明明是和少年那般不襯的文字,可是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笨拙和別扭,卻能讓他想象出傑森在他面前說這番話的神情,他的眼前浮現出少年張揚的臉龐,絢爛的火紅頭發,那樣鮮活,那樣的生動。
韋恩家的人,都隱忍著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不願意真摯地表達自己對家人的愛,他們強勢果斷,驕傲不服輸,獨立甚至叛逆,可是親人之間,哪裡需要這些呢?所有的柔軟都被他們藏了起來,甚至連親人,都觸控不到。
“老爺,”阿爾弗雷德抱著膝上型電腦快速走到了布魯斯面前,“您得看看這個!”
監控畫面上是一隻渾身青綠色的三足小鳥,她滾圓的小身子上還挎著一個小布袋,頭上戴著一頂小巧的郵差帽,放大了看,布袋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和布魯斯手裡一模一樣的信箋,她最後落在了布魯斯的床頭櫃上,小小的身子還跳了跳,迤長的尾翎顫巍巍的,像一把華麗未展開的小扇子。
鳥喙在自己隨身的布包裡翻了翻,最後叼出了一封擺在了布魯斯的床頭,然後就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時間顯示,早晨六點。
“這是……什麼鳥?”不是讓人警惕的敵人,而是一隻圓嘟嘟的小鳥,布魯斯眼中盛滿了震驚,他將監控進度拉回,看著小鳥埋頭在布包裡尋找的人性化舉動,“你瞧,阿福,她會自己分辨信箋,”
這可不是人能訓練出來的。
還有那個毫不起眼的小布包,裡面的信箋被叼出來時會瞬間變成正常大小,這一切都昭示著這只小鳥的不平凡。
阿爾弗雷德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事實上,我看見她,想到了一種職業,”
“信使,對嗎?”布魯斯韋恩將畫面定格,“阿福,你看,這是一隻三足鳥,我似乎,在哪裡聽過……”他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
“青鳥,韋恩老爺,”阿福發揮出一名優秀管家應具備的素質,迅速查到了資料,“華夏神話中的青鳥。”
布魯斯一怔,“阿福,難道你認為,神話中的生物,真的會出現在現實嗎?”布魯斯韋恩並不是很相信那些單薄冰冷的文字資料,他去過華夏,不止,他還去過許多國家,可是從未發現什麼‘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