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走,一起去春院!”吳芳拉著溫文就走,後面緊跟著出來的吳慧一腳踹過去,給她踹個踉蹌。
“你幹什麼?!”吳芳捂著屁股回身瞪著吳慧,倒是不走了。
溫文掙開她厚實的手掌,不用問也知道,她這麼匆忙無非是想要知道結果。可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怪吳芳非要拉著她也去妓館,說什麼她對那裡比較熟,熟個屁!她對那裡一點也不熟!楚希今天早上紅腫的眼睛,還有她現在還僵硬的手臂,全部都算在吳芳頭上!
吳慧看出來溫文的臉色不好,遞給吳芳一個眼色,偏偏有人就是看不懂,眼巴巴的往上湊。
“溫文,快去春院啊!昨天你抱著那兩個,是發現了什麼對吧?”吳芳跟在溫文後面喋喋不休的追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嗯。”溫文黑著臉應了聲。
“發現了什麼?你倒是說啊!”吳芳急的抓耳撓腮,偏偏溫文還慢吞吞的。
溫文就是存心吊她,不慌不忙的抽出佩刀仔細擦著,不理一邊圍著她轉的吳芳。
“小張已經去監視了。”吳慧在溫文對面坐下,算是給吳芳一個答案,後問著溫文,“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有答案?”
“不知道。”這次沒隱瞞,這是沒法估計的事。
“真看不出來,長的挺清秀的,居然是個勾魂的狐媚子。”吳慧嘆息道。
溫文眼一抬,剛想說什麼,看到一旁的吳芳,什麼也沒說。
“你們說什麼呢?”吳芳聽的雲裡霧裡,明明她們三個是一起行動的,怎麼現在搞得只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吳慧無奈的看著吳芳,她這個姐姐也不知道像誰。
還不待吳慧和她解釋一切,剛出去的小張一臉焦急的跑進來,見到三人都在這立刻上前,“瑞香被刺傷了!”
“什麼?!”
“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
三人同時起身問著。
小張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個幹淨後才回答,“就剛才,瑞香帶著侍從剛出春院,那個王主夫就沖出來刺他一刀,幸好我反應快,不然瑞香可就活不成了!”
“犯人呢?”吳芳上前一步。
“送牢房去了。”
“瑞香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受了點皮肉傷,在春院休息呢。”小張擺擺手,不以為然。
牢房在衙門後身的地下,裡面關著大多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混混,其中還有幾個與溫文相熟。哦,是以前那個溫文。
牢房在地下,夏天正值潮氣上反,加上犯人們吃喝拉撒都在裡面,味道很濃。牢房的盡頭是嚴刑拷問時需要的一些用具,零零總總有十餘樣之多,有些上面還帶著猩紅的血跡,為這裡憑填了一絲陰森。
“這味道……”小張捂著鼻子跟在最後面,“哎,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
“慫樣!”吳芳哼了聲,這個小張,沒什麼本事,還總是一副我最厲害的樣子,幹點什麼都要敲鑼打鼓恨不得所有街坊都知道,吳芳對她看不慣很久了。
“走吧。”吳慧拍拍吳芳的肩膀,大家還要一起上工,關系還是不要太僵。
溫文率先走進去,裡面守衛的獄卒和幾個身著獄服的犯人正圍在一張桌子周圍吆喝著,個個嘶聲裂肺氣勢十足。
“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你們幹什麼呢!”吳芳大喝一聲,對她們把犯人放出來賭博這種行為很不滿。
她們在外面不知道多辛苦才抓到的這些人,坐牢就是受苦讓她們反省,現在沒達到最初的目的,居然還被放出來一起玩樂。
“姐!”吳慧叫住氣憤的吳芳,她們對獄卒一向敬而遠之,雖然同為衙門的人,但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免遭人嫉妒,所以她們對獄卒的作為從來不多加幹預。
“呦,是多大的案件啊,勞煩你們一起過來!我們這簡陋,可別弄髒了衣服!”一個獄卒嘴裡叼著一根草,晃悠著走過來,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敵意濃重。
“剛才送來的男人在哪?”溫文不想和她們計較,反正丟了犯人挨罰的不會是她們。古人說的好,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到這裡依然適用。
“男人?什麼男人?”獄卒一本正經的問她們,隨後大笑著問身後那群人,“你們看沒看到溫大人要的男人啊?”
“溫文,找男人回家去,在這裡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