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個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他的救命恩人、訂婚物件,也不行。
他司安從來不欠溫鶴,幼年時的救命之情當年家族早已還清,這麼多年來更是不斷提攜溫家。
本以為是可以掌控的忠犬,卻沒想到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原來,會咬人的狗真的不叫。
司安看著溫鶴的臉,如湖水般的眸子盯著溫鶴泛起紅的眼眶和蒼白的唇。
曾經那麼熟悉的傢伙,在這個瞬間竟然變得那麼陌生。
溫鶴的眼神依舊固執的投來,看這模樣,好像還很不解,甚至眼底還隱藏著憤怒,怨恨。
司安抬起眼簾回視著溫鶴,不輕不重的話音像冰一樣的掉在地上,扇在溫鶴的臉上。
“狗東西。”
看著溫鶴驟然睜大的眼睛,和不敢置信的臉色,司安再次開口確認道,
“我說,溫鶴,你這個狗東西。”
輕飄飄的句子從司安口中說出,整個宴會廳都更加安靜了下來。
本來就已經倒吸了好幾遍涼氣的眾人再次倒吸涼氣,就連靜靜站在旁邊看著的司父司母也是如此。
幾乎是所有的人眼眸都睜大了一瞬,瞳孔地震地盯著司安看。
他剛剛、是罵人了嗎?
那雙優雅的淡血色的薄唇裡,就這樣水靈靈的吐出了這樣粗鄙的話?
一時之間,所有來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震驚地看著司安的臉。
司父司母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司安下頜輕抬,上揚的眼尾飛斜,幾乎是蔑視般的看向溫鶴。
他這副模樣,似乎明晃晃的就是在說——
我就算罵你、欺你、辱你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nega站在那裡,身高並不比一般的alpha矮。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挺拔的身材,肩寬腿長,氣勢甚至要比高他半個頭的溫鶴更強。
五官並不是深邃的西方長相,倒像是東方古典的水墨畫,清疏的幾筆便勾勒到位。
可就是那樣簡單,又有獨特的韻味,眼睛生的格外美,眸光瀲灩,睫羽濃密纖長。
眸子是介於藍色與青色之間,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霧快要下雨的的天空又像森林裡月光下盪漾的湖水,金色的長髮披在肩側,像是華美的綢緞。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很清楚,清凌凌的嗓音落在耳中像是玉珠落盤,
“現在,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