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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燕和微雨合住一間房,她們的房裡亮著燈。安寧陪著羅懷秋都走到門口了,裡頭的雙燕還沒有反應。
“這丫頭不會是睡著了吧?”安寧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下,上前半步在門口叫了一聲,“雙燕?你在裡面嗎?少夫人來看你了。”
房間裡面仍舊悄無聲息,連燈火都沒有搖晃一下。安寧覺得不對勁,回頭緊張地看了羅懷秋一眼,“雙燕不會睡得那麼死吧?”
羅懷秋皺了皺眉,讓安寧直接把門開啟,準備自己走進去。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李恪名抬手製止了羅懷秋,按著刀搶先上前,“不對勁,裡頭太安靜了,夫人您先別進去,待卑職先察看一下。”
過了一會兒李恪名讓羅懷秋她們進去,“夫人您進來吧,裡頭沒危險。但您得做好心理準備。”李恪名的聲音聽起來很猶豫。
羅懷秋估摸著八成是雙燕出事了。
果不其然,雙燕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僵硬的臉上滿是驚恐。
“人沒了。”李恪名看了羅懷秋一眼,見她面色如常,心裡鬆了口氣,簡潔地解釋道,“是被人用利器切斷喉管。來不及呼救就死了。”
安寧頭一次見到死人,雖然先前微雨也傷狀慘烈,但好歹還有氣兒,現在眼睜睜看著朝夕相處的雙燕死不瞑目,安寧嚇得渾身顫抖地滑坐到地上。
“啊!”安寧剛坐到地上,就摸到一灘濕漉漉的東西,又嚇得驚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地上、地上有東西!”
李恪名把油燈從桌上舉起來,往地上照了照,發現青石地磚上有一片血跡。李恪名皺了皺眉,蹲下身仔細察看那灘血跡。
“是雙燕的血嗎?”羅懷秋原本沒什麼感覺,但一看到那灘血就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血腥味,掩著口鼻勉強地問道。
李恪名舉著油燈照了一圈血跡的形狀,最後搖頭道:“應當不是,這些血明顯是垂直從高處滴落下來的,最後彙聚在地上。雙燕被割斷喉管,血跡應當是呈噴射狀。雙燕的血跡應當在……”李恪名把油燈在屋內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床尾,“那裡。”
羅懷秋順著燈光看去,果然床尾有一片飛濺上去的血跡。羅懷秋又把視線轉回地上,“所以這片血跡應當是殺害雙燕之人的。兇手和那名刺殺微雨的可是同一人?”
李恪名搖了搖頭,“不知道,稍待卑職察看一下。”他把油燈遞給安寧,“姑娘幫我拿一下。”然而安寧已經嚇得恍惚了,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沒動。羅懷秋只好自己上前接過油燈。
“往後站一點。”李恪名俯身開始查驗雙燕的屍首,頭也沒回地吩咐道。
羅懷秋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讓光線充分照在雙燕的身體上。李恪名摸了摸雙燕的臉,輕輕掰開她的嘴巴,又托起雙燕的胳膊,上下仔細查驗了一番後,神色凝重地起身。
“雙燕應當是死在微雨遇刺之後……”李恪名擰著眉頭從床邊退開,忽然看見是羅懷秋替他舉著燈,有些尷尬地說,“哎呀,抱歉,卑職疏忽了,竟然讓夫人您辛苦。”李恪名連忙要拿回油燈。
羅懷秋別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沒事,我舉著吧,你手髒。”
李恪名尷尬地看了看自己剛摸過屍體的手,想要摸摸頭上的帽子,又生生忍住,幹咳了一下向羅懷秋解釋道:“雙燕的屍身還是溫熱柔軟的,關節也可以自由活動,死亡時間不超過大半刻鐘。而微雨遇刺則是發生在半個時辰前。刺殺微雨的刺客幾乎可以說是當場就被抓獲了,因此這兩起兇案不是同一人所為。”
羅懷秋神色一凜,“那也就是說殺害雙燕的兇手現在還在睦嘉堂裡?”
李恪名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恐怕如此。”
羅懷秋握著油燈手柄的五指用力收緊,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劇烈。羅懷秋深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低聲道:“兇手可能去了書房。雙燕並未擅自離開房間為何無緣無故會被殺?唯有她和微雨一樣在亥時半看到書房亮過燈。”
“書房亮過燈?”李恪名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羅懷秋心頭一沉,估摸著兇手的真正目標恐怕只是書房,專挑錦衣衛看不見的時候下手。羅懷秋甚至懷疑兩名刺客分頭行動,一名故意去刺殺微雨轉移錦衣衛的注意力,而另一名趁此時機去書房完成真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