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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正中間圈椅上的男子愣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他身旁坐在側邊圈椅上的男子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側邊圈椅上坐著的正是許久未見的張居廉。
“風起雲湧觀後海啊。”張居廉被識破了也不見窘迫,撐著方桌哈哈一笑,“忠闕,你這麼費盡心思地想見我,可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沒有張居廉的指令,王單海仍舊用力地將羅懷夏踩在地上。羅懷夏喘息了一下,抬眼涼涼地瞥了王單海一眼。王單海被他看得有些汗毛豎起,但還是沒敢收回腿。
張居廉慢條斯理地開口:“王單海,還不快請羅世子起來。”
王單海這才松開力氣,俯身想扶羅懷夏起身,羅懷夏卻靈活地避開他的手,自己用力一撐站了起來。
羅懷夏抖了抖袍子,細致地撣了撣早已髒得認不出原色的麒麟服,自己拉開圈椅坐下,“學生以為,張大人大動幹戈地請學生到您別院小住,才是有事相商。”
張居廉被一個小輩反唇相譏也不見惱,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沒有言語,只是盯著羅懷夏不說話。
羅懷夏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
過了一會兒,還是張居廉先說話,“忠闕,你是想要自己的前途,還是整個定國公府的前途?”
羅懷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抬起頭看著張居廉,沉默不語。
張居廉端起方桌上的茶盞,淺淺地抿了一口,用茶蓋輕輕敲了敲杯壁,“忠闕啊,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為了博取自己的前程而犧牲定國公府的前程啊。”
羅懷夏擰起眉頭,並沒有被張居廉的話語嚇倒,平靜地說:“學生不是很明白張大人在說什麼,還請大人明示。”
張居廉笑了笑,“這回宮變,兵部尚書趙大人本該帶著京城三大營的人來支援。結果宮變結束了趙大人還在家裡睡得沉。於情於理,這兵部尚書都不該由他來做了。”
羅懷夏垂下眼睛,不知道張居廉為什麼忽然要和他說趙寅池的事情。
張居廉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定國公就要回京述職了。”
羅懷夏眼皮跳了跳,抬起頭看向張居廉。他這是什麼意思?現在突然提起羅紹勳,難道他是在暗示……
張居廉看出了羅懷夏情緒的波動,瞭然地翹了翹嘴角,“忠闕,你是個聰明人。殿下現在還沒有登基呢。就算他登基了,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如何顧得上你呢?”
張居廉這回與其說是在威逼,不如說是在利誘。羅懷夏有些嘲諷地在心底冷笑,真是時過境遷,一手遮天的張居廉現在轉過頭來也想和羅家合作了。
“張大人什麼時候這麼慷慨了?殿下是不是自身難保,能不能顧得上學生,張大人這麼關心?”羅懷夏也沖張居廉笑了笑。
張居廉搖了搖頭,“忠闋,老師都這麼坦誠布公了,你還要和老師耍心眼嗎?”
羅懷夏收起笑容,“學生有什麼資格同老師耍心眼。老師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容不得旁人置喙,有哪次不是照著老師心意達成。學生只是想請張大人您這回能告訴學生,您究竟需要羅家做什麼。學生不想再做一次枉死鬼了。”
張居廉慈和地望向羅懷夏,“忠闕你還是這樣感情用事。還好是在老師這裡,若是當著旁的心思狹隘之人說這話,你可是有苦頭吃的。”
羅懷夏這回是冷笑出聲。
張居廉也不理他,繼續道:“行啊,忠闕你這麼信不過老師,那老師也同你明說。兵部尚書的位子可以給你父親,不過……”
見羅懷夏眼神炯炯緊盯著他,張居廉微微一笑,停住了話頭,“不過兵部雖然掌兵權,但向來是文臣的權界。定國公若是做了兵部尚書,這心向著哪邊,忠闋你得好好提醒你父親。”
現任兵部尚書趙寅池當初是老長興侯力排眾議推上去的,原本兵部向來是文臣的天下,趙寅池一上任自然是同武將緊緊站在一起。張居廉苦惱很久都沒法控制兵部。而原本他想培植趙懷去接趙寅池的班,就把羅紹勳從陝西調到福建,想讓趙懷在陝西過渡幾年就升到兵部。誰知道羅紹勳在福建非但沒被蹉跎掉,反而還立了大功,大行皇帝又把他調回陝西。張居廉想在兵部安置自己人的計策又沒成功。這回張居廉想將羅紹勳送上兵部尚書的位子,然後在軍界開啟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