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安眉眼彎彎,“你怎麼知道葉限是受傷了?”羅懷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朱駿安自言自語地笑道,“剛剛德喜告訴你了嗎?”
羅懷秋沒有吭聲。朱駿安不以為意地笑笑,一邊站起身,一邊說:“說起來你與葉限的婚期原本應該就定在兩月份吧,現在看來恐怕必須得推遲了。”
“國喪自然是得推遲……”羅懷秋幹巴巴地接道。
朱駿安看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默然不語。這是他今日第三次嘆氣,羅懷秋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壓抑與抑鬱,或許朱駿安原本叫羅懷秋來可能是想從昔日的童年玩伴身上尋求一些慰藉,但是奈何羅懷秋自己身上也背負了太多的壓力,實在無法再在朱駿安的面前強顏歡笑。
“葉限被朱載獻的人下了黑手,胸口中了一箭,傷勢有些重,本宮就留他在宮裡休養,省得挪來挪去牽動傷勢,況且現在的長興侯府恐怕也不安全。”朱駿安盡管聲音淡漠,仍是耐心地解釋道。
“多謝殿□□諒。”羅懷秋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句話,只能替葉限謝過朱駿安。
朱駿安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一路走到葉限休養的房間。
羅懷秋剛到房間的時候,似乎醫童正在給葉限換藥。房間裡傳來壓抑沉悶的□□聲,羅懷秋可以看到葉限投在屏風上的影子都在微微顫抖。羅懷秋心底一陣抽疼。葉限這樣會忍耐的人都要痛苦成這樣,可想而知這傷痛有多恐怖。
朱駿安看到羅懷秋臉上的心疼與擔憂,垂下眼睫,遮去自己略顯落寞的神情。朱駿安隔著屏風輕輕咳了一下,屏風上的兩個人影明顯一頓。
“殿下。”朱駿安領著羅懷秋繞過屏風走進房間,小醫童趕緊跪下行禮,葉限也在榻上掙紮地想要起身,朱駿安趕緊攔住他。
“任之你就別多禮了。”朱駿安關切地走到葉限床邊,扶著葉限的手讓他重新躺下,“是本宮準備不周才讓逆王朱載獻的餘孽有機可乘,害得你受傷。你好好休息。”
葉限勉強地笑了笑,轉頭看到朱駿安身後頷首低眉的羅懷秋,表情有些錯愕。
朱駿安也轉頭看向羅懷秋,“哦,正巧喜娘也進宮哭靈,本宮就讓她來看看你。”
聽到朱駿安對羅懷秋的稱呼,葉限神色微微有些閃爍,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多謝殿□□諒。”
這話剛好和羅懷秋剛剛說的一模一樣,朱駿安心底自嘲地哂笑了一下,“你們兩個人恐怕有話要說,本宮就先出去了。喜娘,你也別呆的太久,一會兒還是讓德喜送你回莊禧殿。”
羅懷秋恭順地應是,朱駿安果真帶著德喜走了。
等朱駿安走了,羅懷秋獨自面對葉限反而感到幾分尷尬,羅懷秋躊躇了一下,還是率先開口:“世子您是中箭在胸口?要緊嗎?”
葉限仍舊垂著眼睛,淡淡地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吧,以後誰知道呢?”
羅懷秋見葉限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語氣有些急地說道:“您幹什麼要替長興侯擋這一箭啊!長興侯穿著鎧甲呢。您可是除了大氅和鬥篷什麼也沒有,軟塌塌幾層布,哪裡擋得住箭啊!您是瘋了不成?”
葉限有些奇怪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我是替我父親擋這一箭的,朱……殿下告訴你的?”
羅懷秋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著葉限仍舊不鹹不淡的樣子,忽然心裡頭就感到一陣委屈,所有的擔憂和害怕都化作眼淚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
“您就知道關心這些有的沒的,您怎麼不關心關心自己的性命啊!”羅懷秋都不知道自己這語氣聽起來有多像是在撒嬌。
作者有話要說: 哭靈的禮儀我實在查不到全的……時雨放飛自我瞎寫了
大家夥兒湊活著看吧……
說實話到底叫“哭臨”還是“哭靈”我也沒查到定說……)
在這裡立下第二個fag!
我發現在文後立fag真的很靈驗)
時雨有朝一日一定要寫最還原明朝歷史原貌的小說!
坐等打臉)
p.s.諸位要的感情戲對手戲來咯!
p.s.日常求求求求評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