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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限原本慘白的臉色上泛起兩片可疑的紅暈,他有些尷尬地別開頭,說:“當時也沒想這麼多,總之現在我性命沒有大礙就是了。”
“我可以摸一下嗎?”羅懷秋看著葉限胸口層層疊疊裹得厚厚的紗布,鬼使神差地說了這麼一句。
葉限既錯愕又慌亂地看著羅懷秋,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侷促地說:“什麼?這、這沒什麼好摸了吧,都是紗布。”
羅懷秋說完自己也後悔,滿臉通紅。她本來只是心疼葉限的身體,但這麼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古怪。
羅懷秋幹咳了一下,把手收回去,“我就說說,您別當真。”
葉限警惕地用手捂住胸口,羅懷秋見他一副小媳婦似的委屈樣,又忍不住想笑。羅懷秋憋笑憋得辛苦,眼睫毛都在顫抖。
葉限自然是看得清楚羅懷秋的神色,更覺尷尬。葉限抿了抿嘴唇,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對羅懷秋說:“昨夜宮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羅懷秋聞言也收斂神色,斟酌了一下,還是答道:“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些傳言,除了知道睿親王謀反未遂,您替長興侯擋了一箭,其餘並不清楚多少。”
葉限眨了眨眼睛,“知道的挺多。殿下還是羅懷夏告訴你的?”
葉限不提則罷,他這麼一說,羅懷秋猛然想起她一直都沒見到羅懷夏,“我到現在都沒見到過我哥哥。世子您昨夜有見到我哥哥嗎?”
葉限眼睛眯了眯,搖頭道:“沒有,我也沒見到過他。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他參與了沒有。不過他是北鎮撫司的,出了這麼趟大事,有夠他們忙的。你見不著羅懷夏也正常。”葉限頓了頓,繼續向羅懷秋敘說昨夜的事情,“這次宮變原本是朱載獻想引誘我父親出兵,然後栽贓於他。結果最後反而是朱載獻被殿下激將,舉兵謀反。鐵騎營和錦衣衛聯手剿滅了夥同朱載獻謀反的神機營和金吾衛,朱載獻也被我父親殺死。這場鬧劇般的宮變最終是沒成功。”
葉限聲音很是平靜,羅懷秋卻從中聽出來昨夜的血雨腥風。
“雖然我父親殺死了朱載獻,明面上好像有護駕之功,但是經過昨夜一役,鐵騎營僅餘殘兵五百二十四人。”葉限眼神空洞,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裡,“葉家憑鐵騎營立身,折了鐵騎營就等同於廢了葉家的臂膀。這次宮變,雖然鏟除了朱載獻,一樣也讓葉家元氣大傷。”
羅懷秋垂下眼睫,拿不準她是不是該出言相勸。
葉限忽然抬起頭沖她淺淺一笑,“你知道是誰這麼狠心,想要廢了鐵騎營嗎?”
羅懷秋心裡一緊,也不顧什麼禮儀,一把抓住葉限的手,低聲道:“慎言!”
葉限盯著羅懷秋按住他手腕的手,眼睫顫了顫,卻沒有將手抽回來,輕輕笑了一聲,“看來你也知道啊。”
羅懷秋著急,抓著葉限的手忍不住用了點力,壓著嗓子道:“葉世子!您……您別亂說話,您知道這兒是哪裡!”
葉限懶洋洋地抬了抬手,“你壓著我了。”
羅懷秋尷尬地松開他的手,“事、事急從權……”
葉限“呵”了一聲,“這兒可是慈寧宮,他張居廉手再長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伸到殿下鼻子下邊吧。”
羅懷秋聽後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葉限是真的不管不顧地要怨朱駿安。羅懷秋抬起眼睛,正對上葉限狡黠的眼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又是在耍心眼兒。白替他擔驚受怕了。
羅懷秋回憶起來,原著中提到睿親王朱載獻只是張居廉用來對付長興侯葉家的一枚棋子,但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卻又沒理由知曉這些隱在幕後的廟堂之爭。羅懷秋猶豫了一下,做出不解的樣子,“這……這和張居廉有什麼關系?”
葉限誇張地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嗎?朱載獻是張居廉的人吶。這還是羅懷夏從錦衣衛那兒查來的。”
羅懷秋知道葉限又是在耍她,就是要看她演技拙劣,自己露餡。羅懷秋嘆了口氣,“葉世子您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葉限盯著羅懷秋看了一會兒,神色忽然前所未有的嚴肅,“斯逸,我不想去探究這場荒唐的宮變針對的究竟是誰。要從眼下看,現在最大的得利者除了殿下,就是你們羅家。長興侯府沒了鐵騎營做倚仗,自然不再是勳貴之首;而原本就根基深厚的定國公府羅家又毫發未損,之後朝堂上什麼情況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你們羅家在這次事情裡扮演了什麼角色,我無心揪扯。但我希望此事點到為止,不要再得寸進尺,畢竟葉家百年的積澱不是開玩笑。”
羅懷秋先是被葉限那聲“斯逸”叫得晃了神。這是她及笄後新取的小字,家人都叫她“喜娘”,閨中好友也多以行第相稱,葉限恐怕是第一個這麼叫她的人。羅懷秋忽然有些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