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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睿親王神色陰晴不定。他手下有近萬精兵,長興侯卻只有兩千人,這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現在他要殺長興侯簡直易如反掌。如果他一舉將太子和皇後控制了,他何必還要做張居廉的出頭鳥,整個天下都得聽他的!
睿親王露出一個悲憫的笑容,“殿下要這麼誤會臣,臣也沒辦法……”
葉限心頭狂跳,只暗恨朱駿安沒腦子肆意激怒睿親王。葉限心念電傳,藏在鬥篷裡的手摸到後腰,那兒別了把元戎弩。擒賊先擒王。葉限剛想抽出那把元戎弩,卻感到手臂被人大力地制住了。葉限轉頭,看到了一個穿著內宦制服的少年。
葉限記得他,是朱駿安的貼身太監。
“世子爺,可別給殿下添亂。”寧誠安緊貼著葉限,聲線極低地說道,連近在咫尺的皇後都沒有聽見。
葉限心頭驚濤駭浪,拼命想抽回手臂卻無濟於事。葉限緊緊盯著寧誠安,後者卻恭敬地垂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這邊葉限還在與寧誠安僵持,那邊睿親王卻已經按捺不住了。
“殿下,娘娘,得罪了!”睿親王高聲喝了一句,“皇兄在上,今日長興侯蠱惑年幼殿下,挾持皇後娘娘,傷天害理,天義難容,臣弟也是迫不得已為民除害,還望皇兄在天之靈海涵。諸位指揮使,請助本王一臂之力,除了長興侯這狼子野心的逆臣!”睿親王又壓低嗓子對神機營、金吾衛等幾位指揮使道,“事成之後我許你們侯爺爵位!”
皇後大驚失色,她本以為事態能平息下來,誰料到現在睿親王是真的要謀逆了。
“朱載獻!你這是要謀反嗎!”皇後厲聲喝道,但聲線中的驚恐與顫抖是如何也藏不住。
睿親王一邊命神機營、金吾衛和錦衣衛上前與鐵騎營廝殺,一邊冷笑道:“娘娘說的什麼話,大家都是□□皇帝的子孫,更何況兄終弟及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何來什麼謀逆之說。本王繼承大統也是名正言順。”
皇後又憤怒又恐懼,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
神機營、金吾衛、錦衣衛聯起手來對付鐵騎營,這早已算不上什麼廝殺,根本就是圍剿。
葉限陪著皇後和太子站在高臺上,被寧誠安制住手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鐵騎營在一片屍山血海裡負隅頑抗。他看著長興侯挺著長刀吃力地對付著三名金吾衛士兵的圍攻,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葉限心裡湧起無盡的恨意,幾乎是咬著牙問寧誠安:“你們殿下有什麼好計策?”
寧誠安默然不語,葉限轉過頭繼續盯著戰局,忽然他察覺出不對。鐵騎營和睿親王的兵馬根本不成正比,每個鐵騎營士兵能護住自身不被斬殺已經是大不易了,更遑論殺敵反擊。然而睿親王那邊卻仍舊有士兵一個個的倒下。
葉限目力極好,他定睛仔細觀察著那些莫名倒下的睿親王士兵,無一例外都是神機營或是金吾衛,一個錦衣衛都沒有。
葉限心中一動,再望向身側狀似恐懼的朱駿安,到頭來才發現,沒腦子的人是他自己。
與列陣迎戰的神機營和金吾衛不同,在第一次雙方交鋒的時候所有的錦衣衛就四散開來遍佈整個戰場。金吾衛和神機營計程車兵見身邊多了幾個錦衣衛,只當是來助陣的友軍,誰能料到,一轉身他們自以為的“友軍”就一刀捅進了他們身體,那些慘遭毒手的金吾衛和神機營士兵甚至來不及示警就一命嗚呼。
鐵騎營的艱苦局面在錦衣衛臨陣倒戈的情況下大為好轉。
睿親王原本以為剿滅鐵騎營是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結果戰況硬是膠著成這樣。縱使不通行兵之道,睿親王也察覺到了不對。他死死盯著戰場,忽然看見一名錦衣衛將刀子從一名神機營士兵的身體裡□□。一開始他以為是誤殺,結果那名錦衣衛緊接著又一刀捅向身旁的金吾衛。
睿親王越看越心驚,怒喝道:“錦衣……”然而他還沒說完,身邊不知誰聳了他一把,睿親王一個不穩,就向下跌去。
睿親王本來是站在高臺上,由著一圈侍衛護著觀戰,這一跌,睿親王竟是直接從高臺上摔了下去,直直落入了短兵相接的戰區。
廝殺中的鐵騎營和金吾衛士兵自身難保,盡管上頭掉下來的人是他們的主子,但誰也沒那閑功夫分神去護著睿親王,頂多是將他撥遠些,免得誤傷。
睿親王的貼身侍衛趕緊也跳下去救他。睿親王雖然也學過些刀槍弓馬,但哪裡見過這樣真刀真槍的場面,早嚇得腿腳無力。他的貼身侍衛想帶著睿親王殺出重圍,誰知睿親王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圍的混戰還在繼續,睿親王的侍衛想要伸手去拉他,卻被幾個打得難舍難分的金吾衛沖撞了,眼睜睜看著睿親王被裹挾到站圈裡。
好巧不巧,睿親王所處的位子正在長興侯一刀可及的地方。
“王爺!”睿親王的侍衛瞧見睿親王旁邊刀刀見血的長興侯,情不自禁地喝了一聲。這一聲不叫還好,一叫就讓睿親王成了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