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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窸窸窣窣的主僕三人霎時安靜下來,都傻愣愣地看著車簾後這張色若天人的臉。
羅懷秋忘了膝蓋上抽筋拔骨般的疼痛,微微張開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出手幫她們的人竟然會是葉限!
眼看著葉限那對墨色的遠山眉一點點沉下去,羅懷秋連忙回過神,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多謝世子爺出手相助,懷秋感激不盡。剛才何姑姑的話還望世子爺別往心裡去,姑姑也是因為關心則亂才一時失禮。懷秋這就上來,耽誤了世子爺這麼久,實在抱歉。”
羅懷秋一舉一動都符合禮數,奈何她現在沾了半身塵土,頭上的雙平髻也早在先前的顛簸中散得不成形狀,而她臉上還隱隱約約有幾道睡熟後留下的口水印子,落在葉限眼裡純粹是個邋裡邋遢的毛丫頭。
葉限撇了撇唇,鬆手甩下簾子,自己退回到車廂裡。何慶媳婦尷尬地看了羅懷秋一眼,羅懷秋聳肩,在李先槐的幫助下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車。
葉限倒是很周到地坐到了馬車最裡面,留出足夠的空間給羅懷秋主僕三人。
上了車後葉限只管自己閉目養神,也不搭理羅懷秋她們,一時車裡靜得有些悶人。安福悄聲問羅懷秋:“小姐,那咱們的馬車怎麼辦?”
羅懷秋苦笑了一下,“能怎麼辦,先留在這兒,到時候再差人來找。”
葉限忽然抬了抬眼皮,“李先槐,去把車上那馬卸下來,和咱們的馬一塊兒趕。”
羅懷秋有些受寵若驚地向葉限道謝,葉限卻只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李先槐重新套好了馬,車子這才重新上了路。
過了一會兒羅懷秋覺得不對勁,見葉限仍是假寐,壯著膽子問他:“世子爺,鬥膽問一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京城。”葉限眼睛都不睜開,惜字如金。
“啊呀!”羅懷秋叫了一聲,“可是我和張六小姐約好了要去他們家在香山的別院的!”
葉限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打量了羅懷秋一眼,“你和張居廉女兒私交甚密?”
“您怎麼知道張六小姐是張大人的女兒?”羅懷秋奇怪地看著葉限,葉限控制不住自己抽了一下嘴角。
葉限真是沒遇上過這樣的事,拐著彎兒諷刺人結果那人壓根沒察覺到自己被諷刺了。
“就你現在這幅亂七八糟的樣子還想著去見什麼張六小姐,你們還真是親密無間啊。”葉限冷冷地掃了羅懷秋一眼。
羅懷秋伸手摸了摸頭發,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確是亂得和流民差不多。再看看葉限那張精緻的臉,雖然穿著寬松的襴衫卻自有一番魏晉風骨,羅懷秋不由感到一陣害臊。
難怪葉限看她的眼神那麼嫌棄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估計得失約了。且不說葉限不會那麼好心繞遠路把她送到香山去,她現在這幅狼狽地樣子也的確見不了張六小姐。這下可好了,必然是要得罪張居廉了。
羅懷秋苦澀地嘆了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地靠到車壁上,伸出手無意識地揉著受傷的膝蓋。
葉限忽然睜開眼睛,看了看羅懷秋的膝蓋。過了一會兒,他開啟背後一個暗格,從裡面取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丟給羅懷秋,“上藥。”
葉限準頭真好,小瓷瓶不偏不倚正砸到了羅懷秋膝蓋上,把她疼得臉都變形了。安福趕緊把瓷瓶撿起來,見羅懷秋還只顧著齜牙咧嘴地吸冷氣,只得怯生生地對葉限說:“謝……謝謝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