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這裡,一來是因為血香的事情為盧天策所拜託,二來純粹就是被那幾個老東西禁足太無聊。
現在卻真真兒的走不了了,燕雨樂得自在。
她傷的太重了,盧天策又擔心之前那群來的突然的殺手會有後手,堅決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裡照顧。
其間,傅老闆和妻子過來談論傅紅生和他的事情,大意是既然答應要娶人家姑娘,便找個機會把事兒辦了吧,至於那個來路不明的姑娘,可以找個院子給她住,留在此處,實在不方便。
盧天策即不答應送燕雨走,也不同意和傅紅生立即成親,他們都還年少,成親的事情可以緩緩。
傅夫人以為他要反悔,嚇的臉都白了,盧天策卻只是說,不成親,但是他們可以先訂婚。
訂親的事情確定下來,傅家人包括傅紅生都挺高興。
阿夷也高興,可是她也不高興。哥哥帶回來那個女子看起來病秧秧的,可是她的丫頭就兇了些,還敢和她哥哥頂罪。
她雖然也挺喜歡那個姐姐的,可是又不喜歡她。那個姐姐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和他哥哥一樣,總覺得是個極好的人。可是,哥哥對他似乎太好了些。
阿夷年紀還小,她其實說不出來盧天策對燕雨哪裡好。可是她知道盧天策對她和別人不一樣,盧天策對燕雨的那種好,有點兒像他對自己的那種好,很親近,很溫暖。
阿夷不是那種小氣不講理的姑娘,可以她已經決定接受傅紅生做自己的未來嫂嫂的。紅生姐姐也一直很喜歡哥哥,所以她不想讓紅生姐姐傷心。
阿夷想,那個漂亮姐姐和哥哥走的這樣近,他們一點都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難道……他們是想做夫妻嗎。
她急了,趁著某天不去學堂哥哥也不在,溜到側院客房。那個盧天策專門挑出來給燕雨住的,因為抗拒這個人和哥哥的過度親密,阿夷還不曾來過這個地方。
她來的時候正是下午,燕雨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她在院子裡練劍,看到小姑娘探頭探腦便停下來,“阿夷?過來。”
阿夷先看了眼不遠處門神一樣站著似有不喜的香草,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姐姐你在練劍嗎,看上去武功很厲害的樣子。可是……這樣也會受傷嗎。”
燕雨收起軟劍,“武功厲害打架也會受傷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難道阿夷的夫子沒有教過?”
燕雨和傅紅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他們一樣的年紀,卻有著不一樣的氣質。傅紅生是那種被寵壞的小姑娘,明媚任性。燕雨卻有些江湖豪俠的氣場,而且她為人又真誠坦蕩,這讓阿夷有些為難。
其實,如果她做自己的嫂嫂,也是件十分好的事情呢。要是……要是她的話,承諾什麼的,也可以商量吧。
小姑娘的臉上皺巴巴的一駝,燕雨覺得好笑,”是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兒了,要姐姐幫你嗎。“
阿夷鼓起勇氣,“姐姐,我想問你,你是不是要搶走我哥哥啊。我……我覺得,覺得……”
阿夷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洩千裡,她在燕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有些想哭。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哥哥已經決定娶紅生姐姐做未來嫂嫂了,可是卻一直對紅生姐姐不好,可是哥哥對你很好。我看到他對你笑了,我覺得哥哥是喜歡你的。他要是不要紅生姐姐了,她會不會很難過。”
“你喜歡傅紅生?為什麼。”燕雨皺了一下眉,“她對你很好?”
阿夷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不上好或者不好吧,只是阿夷覺得紅生姐姐喜歡哥哥,而且她和旁的女子不一樣,她不怕哥哥。”
就因為這個,燕雨瞪了瞪眼睛,不知道這丫頭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香草提起那個傅紅生就來氣,她走到這一大一小身邊,指著阿夷的鼻子瞪眼睛,“小丫頭你知道什麼,那個傅紅生不是好人,要不是她的話,我家小姐能成這樣嗎。她一個小小商女竟有那樣的心機,真要是做了你嫂嫂,只怕你哥哥跟你都得被她害死。”
對一個十歲的孩子說這話,可是有些狠了。
阿夷不服氣,又不知道如何反駁,跺著腳跑了。
燕雨失笑,“幹嘛跟一個孩子計較。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上次的暗殺事件之後,燕雨一度以為燕風仁會趕盡殺絕,結果大半個風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不相信那個人能夠安份這麼久,只怕他還有什麼大招。
香草果然臉色不太好看,“我查了,有一支數日前曾經有人員變動,當時下面給出的理由是要去集訓。可是那一隊人馬出去以後再也沒有回來。事情,就發生在逍遙宮被屠的第二天。”
燕風仁是沖著她來的,燕風仁不僅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盧天策來的,因為幾乎就是他們兩個斬盡了逍遙宮上下幾百號人,還有燕成淮那對父子。
她在盧天策家裡呆了數日,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她覺得自己也許該去會一會那個女人了。
這一輩子,還沒有人敢算計她,燕雨到要看看,那個叫傅紅生的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可測的心機,敢和她叫板。
彼時,那個神秘的老頭子再度出現,這一回,他沒有像之前一樣用變態的法子去整盧天策,十分大度地教了他幾套極精妙的劍法,“小子,這些都可都是失傳已經百年的劍譜,你只需要數會幾招都能打敗一個二流高手了。”
“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