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比這些人先一步,說明她知道這些人的存在,那這些……是沖她還是他來的?盧天策雖然不解,還是握緊了劍。
那老頭子教了他些功夫,可練武功不是吃飯,非是一日之功。幾日練習下來,盧天策對付一些三流貨色可以,這些高手,他是過不了三招的。
“這些人都是燕家的死士,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一會兒我攔住這些人,你跟香草一起走,離開歸寧山莊再說。“
燕雨說完,香草點點頭,“好。”
做為一個忠心的侍女,她可知道這些人不能幹掉小姐。
盧天策也見過燕雨的武功,自然也答應了。以他如此的能力,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可能給她添麻煩。
燕雨使軟劍,平時只做裝飾扣在她的腰帶上,只在迎敵必要時亮出來。這些燕家的死士都是那個賤人訓練出來的,自然也知道燕雨會的這一招。她冷哼,“你們主子在哪兒。”
那些自然不會回答她,隻手一揮,人已經撲將過來。
並且,個個手段狠辣全不似尋常人。
燕雨身輕如燕,一隻手橫劈於其中某個人項上,身體一揚,雙腿便踢上了另外兩這個,“快走!”
盧天策和香草在她這一聲暴吼中回神,瞬間撒丫子就往出莊那頭跑。
兩人打架一般,可是逃跑倒也算二般,是故竟然沒有被人追上。
香草對盧天策敵意頗重,脫險之後便一句話也沒對他說的。盧天策自然也不好開口多問,二人原本是在那裡等著燕雨的,結果,卻見鎮子裡醉風流的一個小二哭喪著臉朝他們這兒跑,“盧天策盧天策,可算看到你了,快跟我走。”那小二平時就看他不順眼,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因為擔心傅紅生,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香草看到這人要被拉走,也不樂意了,“喂,你去哪兒?我家小姐在前頭拼命,你就這麼丟下她,是不是男人!”
香草將這個問題上升到是不是男人的高度,盧天策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不過他還是站住腳步,“你別急,什麼事情,慢慢說就是了。”
那小二急的都要哭了,哪還有那個閑功夫和他慢慢說。
“姓盧的我告訴你,老闆可就這一個女兒,而且小姐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也知道的吧。你要是再不跟我走的話,你信不信一個鎮子以後都會拿口水淹死你。”
那小二的眼神淬著毒一樣,盧天策和香草莫名其妙。
不過這件事情,她不能讓,這可關繫到燕雨的安全。
連香草都知道,盧天策如何不知道。燕雨與他,說起來非親非故。
他甚至還記得上一次分別的時候,燕雨曾經說過的,他們的相識太過慘烈,如無必要,最好不要再。
盧天策不知道燕雨為什麼會自已來這,他給她送信,是希望她查一查傅紅生身上的血香是否與燕家有關系。
他站在原地,一時十分為難。
那小二哥還穿著跑堂的衣服,可見來的十分匆忙,他哎呀兩聲,“盧天策你還在磨蹭什麼,我告訴你,小姐是為你才被人欺負的。現在全鎮的人都在看她的笑柄,那個秦潑皮早去醉風流鬧事,說要娶了小姐。她現在就在那個尼姑庵要出家。夫人上掉都攔不住,她要是真出家了,傅老闆一家都得完蛋。這全是你害的。”
他是太著急了,所以剛才便沒有說的太清楚。結果這盧天策居然還不願意去,店小二不能急。
傅紅生要出家作尼姑。
香草跟著她家小姐過來這破地方,見到傅紅生以後也知道了些她的事情,“她要作尼姑關他什麼事。還有,秦泊強奸她跟盧天策又有什麼關系。真是笑話,她喜歡他也不帶這麼會算計的。”
她原也可憐傅紅生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本來呢,做為女人是不該說這種話的。可是她看不得這些假仁假義的人胡說八道,本來麼,傅紅生喜歡盧天策是一回事,她被秦泊糟蹋又是另外一回事。
都要按照這等神邏輯活了,以後她要是殺了誰直接怪對方脖子太軟,她豈不是什麼事兒都可以幹。
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好聽,何況香草還是個姑娘。
那小二平時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應付的,當下就紅了眼睛,“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呢,小姐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
燕雨依然沒有來,那隻能說明她遇到的殺手武功不弱。
盧天策有些確實遲疑了,他留在這裡,其實幫不了她什麼。他的武功,目前不足以應付那樣的伏殺。
丟下燕雨是種艱難,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出來,那麼烈性的一個女孩子在知道自己拼死保護的人卻將他丟下以後,會是怎樣一種難過。
可是不丟下燕雨,傅紅生遁入空門,似乎也非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