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孩子總歸還是孩子,也不過就是想父母時猜想出來的,也不過是想想,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
看著付葭月這樣的模樣,奶孃不禁有些心疼,她揉了揉付葭月的發,柔聲說道,“怎麼會呢?少爺這麼出色,小姐又這麼懂事,怎麼是會不要呢?”
這孩子其實是極為敏感的,雖然平日看著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骨子中卻是敏感的,許多事情,你看著她是不懂的,其實,有的事情,她卻是比大人還是懂上許多。
付葭月眼眸中一亮,可是隨即又是被黯淡給取代了,只聽她說道,“可是,可是他們都說我很調皮,很不乖,難道,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父親母親不要我了嗎?”
她看見無數的父母牽著孩子的畫面,她也是很想觸碰一下自己的父母,哪怕只是稍微牽一牽手那也是好的。
天知道,付葭月這十年來是有多想有個完整的家。
雖然,這個願望直到她死後都是沒有實現。
在付葭月死後,在她在茶茶的身邊站穩了腳步後,她便是試圖去房間尋找自己的父母,可是,不知為何,平日裡很是遷就她的茶茶硬是不讓她去。
那時,她還不知道盧天策和茶茶的糾葛,只知道哥哥是在參與著朝堂中之中的紛爭,她想借著這一線索,去見見自己的哥哥,順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若是她猜測的不錯,她的父母其實根本就不是去經商,而是也一直在和她最為接近的地方,也和盧天策一樣在這朝堂之中做著事,只是,她一直是被蒙在鼓裡的哪一個罷了。
只是,茶茶若是說定的一件事,就算是大羅神仙那都是無法去改變的,付葭月也是無法,最後只能懇求茶茶說是讓她幫忙找人去人間的京城中尋一尋她的父母。
她本來是不報太大的希望的,畢竟茶茶的脾氣她也是懂得一些,許多事情,茶茶都是懶得去管的,況且,她也只是來冥界沒有多久,能夠在茶茶身邊站穩腳跟,不用去輪回,這也是她足夠幸運了。
只是,讓她驚喜的是,茶茶便是連猶豫都不曾,便隨口答應了。
可是,結果卻不如付葭月所想的那般美好,當茶茶在第二日告訴她她的父母早就先她一步去了輪回時,付葭月差點沒有崩潰。
這是她心心念唸了十年有餘的父母,本是想著有機會見到的,卻不想,現實卻是這般的打擊。
茶茶告訴付葭月她父母死去的時間時,付葭月一口血氣上湧,差點沒有就此昏死過去。
她記得那日,那日的哥哥是那般的反常,他無論如何都是記得的。
她還記得,那日的哥哥喝了許多的酒,她從未見過哥哥喝酒,以前她詢問哥哥的時候,也只聽他解釋道,說是喝酒誤事,可是,這次,他卻是違背了他與付葭月所說的,喝起了這麼多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了。
這樣的盧天策,付葭月從未見過,她很是害怕,想要逃得遠遠的,可是,心中的想法卻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這是她的哥哥。
那晚,他分明看見哥哥哭了,付葭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很是害怕,又不敢多問些什麼,便也不自覺地哭了起來,她不敢哭得太過大聲,怕是驚擾到了盧天策。
可是,在聽見付葭月壓抑著的抽泣的聲音時,盧天策彷彿一下子從醉酒之中清醒過來一般,愣愣地看了付葭月幾秒,便像是找尋到一個噤聲寄託般,一把將付葭月給擁入到了懷中。
付葭月清晰地感覺到擁著自己的盧天策身子在顫動著,他粗重的喘息聲在她的耳畔響起,她能感覺到他的抽泣聲,很是輕微,卻是她第一次見到盧天策在她面前哭。
在付葭月的心目之中,盧天策從來就是恨強大的存在,從來就只有她哭的時候,現在,一向在她心目中十分強大哥哥卻向她展示了他也有極為脆弱的一面,忽然叫她無法再接受了。
見到哥哥終於恢複了些清醒,付葭月哇的一聲便是哭出了聲,付葭月哭得聲嘶力竭,不想是平日裡委屈的哭,而是害怕至極的哭……
聽到付葭月響亮的哭泣聲,愣著的盧天策猛地一下清醒,他忙放開付葭月,愧疚地替她擦拭著眼淚。
此刻的付葭月面上已是布滿了淚痕,她的眼中盡是驚恐的神色,見盧天策已是恢複了正常的神色,臉頰上溫熱的觸感無不在提醒著她她親愛的哥哥已經是回來了。
付葭月忙哽咽著停止住了哭泣,只是,還是止不住聲音有些發抖,有些顫音,“哥哥,你剛才是怎麼了啊?”
盧天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遇見了些難事,現在在看見你候,便是好了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