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喜歡你。”
“......”
“你也喜歡我嗎?”
嘴唇相貼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等沈澈回過神來時,許遲已經抱著他深吻了起來,綿長又濃密的吻,舌頭在他口腔內輕柔地舔弄著,柔軟的唇貼著他吮吸摩擦著,沒有太多情慾的意味,只是情意綿綿的、輾轉而深情的,彷彿對待一件貴重的珍寶。
等到許遲終於松開手時,兩人都有點微喘,沈澈只覺得腦子裡亂亂的,被吮吸過的舌頭還發著麻,頭也有些缺氧的暈眩。
兩人呼吸不穩地對望了一陣,許遲正想開口說什麼,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管家在臥室門外說,“少爺,老爺邀您和沈先生一起去打球。”
沈澈立刻坐直了身體,心髒砰砰直跳。
許遲道,“知道了。”
管家應了一聲,又去敲響了隔壁沈澈那屋的房門,他卻不知沈先生眼下就在許少爺房內,那屋裡又怎會有人。
咚咚的敲門聲讓沈澈臉上發熱,尷尬得要命,他想到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一直在許遲的房間裡,昨夜還和許遲做了那種事,一瞬間竟有了種偷情的感覺。
二人換好衣服一同下了樓,車子已經在門口候著了。上午的空氣很好,陽光明媚,晴朗無風,正是適合打高爾夫的天氣。
一路開到高爾夫球場,遠遠就看見許二爺已經站在球場,一身休閑打扮,姿勢利落地淩空揮了一下球杆。
許二爺見了沈澈和許遲,便收起動作,微笑道,“你們來了。”
沈澈叫了聲“許叔叔”,許遲也打了招呼,又從傭人手中接過球杆,選了一隻較輕的碳素杆遞給沈澈。
沈澈從沒玩過高爾夫球,便直言說自己不會,許遲正要說話,許二爺卻先開了口,“不要緊,叔叔教你。”
許二爺說完便走過來,從背後環住沈澈,伸手握住他握杆的手,低聲指導他擊球技巧和腳位姿勢。
許二爺和自家兒子一般高大,個子比沈澈高,塊頭也比沈澈壯實很多,這樣的“教學”姿勢,分明就是從背後把他摟進了自己懷裡,胯骨幾乎抵住了他的臀部,稍微側頭就能看見那粉白秀氣的耳朵,姿勢相當曖昧。
父親這般公然佔沈澈的便宜,許遲氣得臉都要綠了,走上前拉住沈澈的手腕,硬邦邦地說,“我來教你。”而後就把他拽到了自己身邊。
沈澈被猛的拽了過去,因為慣性,肩膀撞到了許遲的胸口,疼得皺了一下眉。
許二爺淡淡地道,“小遲,怎麼這樣沒風度?”
“我不想打了。”許遲冷著臉把球具扔給傭人,牽起沈澈的手便要走。
“許遲......”沈澈尷尬地站著不敢走,許家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他有些無措——或者說是許遲單方面的怒意,許二爺還在旁邊若無其事地推著杆。
沈澈覺得自己若是還站在這裡,不迴避一下的話,這許遲非要和父親撕破臉不可,於是便說,“許叔叔,我有點累,失陪一下,您和許遲繼續玩。”
許遲立馬忘了生氣,一臉擔心地扶住他,“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許二爺抬手推了一杆,才道,“小遲,帶沈先生去場外休息吧。”語畢又命隨從給沈澈遞上一瓶水。
許遲讓球童開來電瓶車,把沈澈帶到場外的涼亭下面,扶著他坐下,“還好嗎?是不是中暑了?”
沈澈搖搖頭,“我沒事,你去和許叔叔打球吧,我在這裡等你。”
許遲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溫度沒有異常,才略微放下心,想了想又覺得氣得牙癢癢,“他佔你便宜,你感覺不出來嗎?”
“是你多心了,許叔叔只是想教我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