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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時節。
自從白小洲走後,沈澈又斷斷續續病了幾場,一個人去醫院看病——據說是被列為“人生最悲慘的十件事”排行榜第一名的慘事——也經歷了幾遭,血紅蛋白和血小板一直低靡,醫生開了不少刺激造血的藥物,藥吃得多了,錢包就扁了。
再加上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經不對,手一抖就把小說裡一個頗有人氣的男配給寫死了。編輯恨不得把他錘死,讀者們也氣得群起而攻,紛紛留言罵他江郎才盡,脫粉了好幾波。
他起初還有些作者的傲骨,只說,這是劇情需要,你們愛看不看——鈴木光司先生曾說:讓所有人都認同的文字根本稱不上表達。
然而稿費又變少了,他才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他看著文稿裡已然死去的男配,恨不得立刻改行去寫重生文。
現在住著的公寓快要負擔不起,房租拖了幾日,房東趕人的架勢已經愈發明顯。正好租房合同馬上到期,他便在房屋中介網站上關注起合租公寓。
看了好幾天,終於相中一套兩室一廳、出租次臥的房子,從照片上看起來,房子很新,原始格局,陳設齊全,幾乎沒有出租過的痕跡,面積也夠大,價格在可接受的範圍。
中介還在簡介上特意備注:合租室友是一位b大的高材生。以表示房子的清白可靠。
沈澈當下就結清了這邊的租金,去中介公司簽下新的合同,把這套房子租了下來。
倒也不是他心急,只是b城這段時間房市動蕩,房租猛漲,再不趕緊簽下來,怕是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搬家時行李不少,原來的房子住了五六年,看起來沒多少東西,整理起來卻有好幾大箱,沈澈請了搬家公司,自己抱著豆花來到了新的住處。
合租的那位室友剛好不在,沈澈收拾了一陣,又在臥室的角落給豆花搭上軟窩,房子變小了,貓窩也小了一圈。
“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沈澈點了點豆花的小鼻子,“等以後我掙了錢,給你買大房子住。”
豆花“喵”了一聲,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
————
許遲一進屋就看見沙發上的一人一貓。
那貓長得真是漂亮,雪白雪白的絨毛,像一團棉花糖似的;那人長得更漂亮,雪白雪白的面板,低垂著的側臉美得像畫。
那人看見許遲進門,立刻站起身,禮貌地說,“您好,我是沈澈,中介應該跟您說過了,我租了另一間臥室。因為沒有您的聯系方式,所以我拿到鑰匙就直接過來了,冒昧打攪了。”
許遲愣了一下,有點不可思議地,“是、是你?!”
見沈澈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他又連忙說道,“你忘了?那天在b大門口......哎,你是白小洲那個前男友吧?”
許遲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前段時間,合租室友李益達準備複習考博,為了提高學習效率,就搬回學校宿舍住去了。房子空出了一間,空著他也用不上,於是就讓中介幫忙掛出去出租。卻沒想到,新的合租室友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前男友。
沈澈反應了一陣,才慢慢覺出這個高大的年輕人的確眼熟,想起那日在b大門口的事情,不免尷尬起來,“......是你啊。”
許遲比他還要尷尬,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是他對沈澈卻沒什麼敵意,反而心懷歉疚,畢竟是自己“搶”了對方的男朋友——雖然不是故意的。特別最近從白小洲口中得知,這位前男友獨自把小洲從十三歲養到讀大學,更是讓他肅然起敬。但白小洲說了二人已經分手,他也不好再過問別人的私事。
許遲有點窘迫地,“你好,我叫許遲,之前有點兒誤會,白小洲他......”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用在意。”沈澈笑了笑,“你現在和小洲在交往嗎?”
許遲點點頭,“是,小洲人挺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