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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淑妃看到自己兒子這幅樣子,感覺心都在滴血。她屈膝就跪了下去,對著隆乾帝苦苦哀求:“皇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與皇兒無關。是臣妾指示他謀反,他只是糊裡糊塗做了臣妾的傀儡。臣妾甘願千刀萬剮以贖罪孽,只求皇上念在骨肉至親的份上饒了皇兒一條性命吧!”
齊王也趕忙膝行上前:“不,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萬死,求父皇饒恕母妃。這些年來,她對父皇一心一意,從來沒有過半句怨言啊!”
隆乾帝冷冷看著地上的兩人,鐵青著臉道:“妄想!你們罪惡滔天還妄想真能容得下你們嗎?”
蔣淑妃不停地磕頭,可是隆乾帝根本不為所動。
蔣淑妃的頭都已經磕破,她的臉上血淚混合,沾濕了落在額前的秀發,從前那個趾高氣昂的淑妃娘娘的形象早已轟然倒塌。
淑妃道:“皇上,臣妾自十六歲入宮伴駕,轉眼已經二十年。這二十年來,臣妾事事為皇上著想,可曾有半點私心?可是皇上,您偏偏容不下臣妾,容不下臣妾的父兄,非要逼得皇兒造反,若非您苦苦相逼,我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隆乾帝氣得雙手都在顫抖:“蔣嬌!你只說你陪王伴駕二十年從不曾有對不起朕的地方,可是你自己想想,朕何曾有對不起你們蔣家的事?然而你們將朕的善待當做什麼?當做你們貪婪的工具!在後宮,你欺壓後妃,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靈?明裡暗裡你給了香兒多少細碎折磨你以為朕不知道嗎?”
香兒!驟然聽到這個名字,蔣淑妃只覺一身一身的冒冷汗。這麼多年過去了,蔣淑妃以為這個女人早就消失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沒有想到她一直活在皇上的心裡。可是,皇上為何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女人呢?
是了,大約是為了那個賤種!皇上心裡明白,那女人的死是個不解之謎,兇手一日不除,那個賤種恐怕就永遠不會安全。
隆乾帝因為情緒激動而猛烈地咳嗽起來,張喜年趕忙給他端了一杯水潤嗓子,隆乾帝慢慢喝了,等情緒稍微平複,才接著道:“在朝裡,你父兄又揹著朕做了多少惡?朕一直不願拆穿他們,不過是想著顧全親戚的顏面,可是他們呢?可曾知道收斂?你父親貴為當朝太師,位極人臣,卻始終貪心不足,一心想要把控朝政。你那個大哥為人如何,朕就不多說了。單是你那個兄弟蔣康,朕信任他,許他通州知府的位子,可是他有負朕的信任!通州的老百姓民不聊生,人人談蔣色變,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隆乾帝一樣一樣細數蔣家這些年的過錯,蔣淑妃垂頭聽著,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臣妾不求您饒恕,只求您放了皇兒!”
隆乾帝慢慢嘆一口氣;“晚了,一切都晚了!現在來求饒又有什麼用?不過你放心,朕不會殺他,朕會把他圈禁起來,他的府邸就是他的牢籠,這一輩子朕都不會再放他出來!”
蔣淑妃失控大叫:“不——不——皇上,您這是要讓他生不如死,您這是用鈍刀子割臣妾的肉啊!您怎麼能如此狠心!怎麼可以——”
隆乾帝卻不再理她,淡淡一揮手,就有幾名護衛拿著鎖具上前,將齊王和苗騰五花大綁拉了出去。他們兩人狂叫不止,眼睛裡滿是驚恐。
蔣淑妃想要去追趕,可是她掙紮著卻沒有站起來,甚至連齊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她絕望地趴在地上,一聲一聲叫著齊王的名字。
蔣淑妃哭了好一會兒,聲音都有些嘶啞。她忽然又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皇兒,是母妃害了你,母妃害苦了我的兒子啊——”
她且哭且一笑,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腦袋撞在身邊的柱子上,鮮血噴濺出來,張喜年上前一摸脈,沉聲道:“淑妃娘娘歿了。”
隆乾帝的眼角似乎有淚水劃過,他轉過身去,將眼睛緊緊閉起來,半晌,他才深深吸一口氣:“拉出去吧!”他的聲音疲憊而無力,虛弱的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張喜年指揮內侍將蔣淑妃的屍體抬下去,餘慶就上前一步稟報道:“啟稟皇上,木刻已經奉命搬來了京畿營的兵將,將士們從東華門攻入,現在已經重新掌控了紫禁城。五城兵馬司的大部分叛軍都已經被消滅,只剩下少部分的殘存勢力也已經控制。”
隆乾帝淡淡點頭:“壽康宮的情況怎麼樣了?”
餘慶弓身回話:“太後受了些輕傷,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他自然不會將錦繡救下太後的事情說出來,否則只怕要暴露了夏采薇的行蹤。
皇上長出一口氣,張喜年看出他臉上的疲態,趕忙道:“皇上,已經五更天了,今日的早朝……”
隆乾帝靜默了一會兒,提起精神道:“早朝正常進行,去將各處打掃幹淨,準備迎接百官上朝吧!”
張喜年弓身答應下來,隆乾帝轉頭對崔叔明道:“叔明,昨夜你辛苦了!今日朕放你一天假,回府去歇息吧……”
崔叔明跪謝皇恩,領著林婉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