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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杜嬤嬤上來勸,含真才重重哼一聲:“今天要不是看嬤嬤的面子,非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絲竹氣得渾身發抖:“明明是你挑事在先,倒打一耙也就算了,還敢跟我放狠話,打量著我好欺負嗎?”
原本氣勢洶洶的含真卻不再跟她糾纏,狠狠翻一個白眼,扭身提上廊下的食盒就走了。絲竹心裡憤憤不平,可是卻也不願再跟她一般見識,她朝含真離去的方向狠狠甩一個白眼,回到廊下提上自己的食盒也轉身離去了。
絲竹回到淺雲居,開啟食盒時才發現不妥。原來,兩人提的食盒一模一樣,慌亂之下,含真竟然提錯了。
絲竹暗暗咒罵一聲,林婉城不由回頭看著她道:“這是怎麼了?去一趟大廚房就這麼大的火氣,是誰惹著你了?”
絲竹怒氣不止的將廊下發生的事情說一遍,林婉城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那個大紅漆的食盒,淡淡一笑:“拿錯了還去換回來也就是了。”
絲竹癟著嘴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
絲竹提起食盒轉身向陽春院走去,林婉城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不過一瞬,又歸為平淡,她又低頭去做她的針線。
絲竹將林婉城的鮮奶換回來,想也不想抖手就潑掉了,院子裡灑掃的一個小丫鬟看見了,不由可惜道:“絲竹姐,這麼好的奶倒掉多可惜啊!”
絲竹冷哼道:“你懂什麼?這碗奶在別人手裡呆了那麼長時間,怎麼還能喝?就不怕人家偷偷放東西嗎?我再去大廚房給夫人燉一碗也就是了。”
絲竹讓小丫鬟將食盒、碗具拿下去仔細清洗,自己就打算去大廚房給林婉城燉鮮奶。可她剛走出淺雲居的大門,含真就帶著一大群丫鬟婆子氣勢洶洶而來。
含真來到近前,絲竹以為她又要無事生非地找麻煩,重重冷哼一聲就要上前,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含真一個大耳光子就打上來。
絲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歪倒在一旁。她只覺得自己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嘴角有一股溫熱暖流,抬手一摸,竟是斑斑血跡。
含真居高臨下看著她,氣沖沖道:“把這個膽大妄為、謀害主子的賤人給我拿下!”
謀害主子?絲竹整個人都有些麻木:謀害了哪個主子?幾時謀害的?這……這怎麼可能呢?不知怎麼,她忽然就想起了落紅。
同樣是一幫氣勢洶洶的人,同樣是在淺雲居將人帶走的,罪名同樣也是謀害主子!她們說落紅謀害了李姨娘,那自己謀害的又是誰呢?
含真人多勢眾,根本不給絲竹辯解的機會,有婆子上來直接從腰間解下汗巾,將她的嘴堵住,另外兩個拿著繩索的就繞道絲竹背後將她五花大綁,人就被她們這樣抓走了。
淺雲居院裡灑掃的小丫頭遠遠看見絲竹被含真綁走,並不敢擅自上前,她慌慌張張沖進屋裡去:這事情還要夫人拿個主意才好!
林婉城扶著安蘭的手匆匆來到榮華堂的時候,兩個婆子正要將絲竹按在長凳上,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各拿一根胳膊粗細的棍子等在一旁。
林婉城瞬間就冷了臉:“住手!”
行刑的婆子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就跪下去給林婉城見禮,絲竹看到林婉城過來,“哇”一嗓子就哭出來。
林婉城三兩步跑上前,伸手摸著她臉上的紅腫:“這是誰打的?”
崔佟氏剛剛提審了絲竹,在榮華堂大廳她一聲都沒有哭,她才不要軟弱給敵人看,她不能丟了夫人的臉。可她到底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此時見到林婉城感到,委屈、害怕、感動百味雜陳,一齊湧上心頭,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林婉城見她委屈的直落淚,心中很是不忍,她轉過頭,滿臉寒霜地對著行刑的幾個婆子狠狠道:“絲竹臉上的傷是誰打的?說!”
婆子們哆哆嗦嗦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安蘭與絲竹向來情同姐妹,此時見她落難,對眼前這些爪牙也無比憤恨,她板著臉罵道:“都是聾子嗎?我們夫人問話,也敢不答,仔細侯爺回來扒了你們的皮!”
婆子們素來知道崔叔明是個冷麵侯爺,一個個不由都嚇得趕忙磕頭求饒:“夫人,不是奴婢等打的啊,絲竹姑娘進榮華堂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啊!我們奉老夫人的命令要對她施杖刑,可是還沒動手,您就來了!真的不關奴婢們的事!”
進榮華堂之前就已經這樣了?那就是含真打的。因為灑掃的丫鬟回稟說是含真親自帶人將絲竹抓走的。
林婉城只覺得火氣“蹭蹭”往上躥,她將跪在地上的婆子掃視一番,冷聲道:“含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