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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真扭頭看著安蘭遠去的背影,不由狠狠啐了一口,暗罵道:“自以為有國公夫人撐腰就了不起?”
含真恨恨回了崔佟氏的廂房,崔佟氏卻沒有午睡,正坐在桌邊與含蓉說話。
含蓉見含真臉色不善,就打趣她道:“你怎麼氣鼓鼓就回來了?倒像是一個蛤蟆一樣!”
含真一甩帕子就將剛剛路遇安蘭的事情講了出來,到最後,又添油加醋道:“老夫人,您是沒有瞧見安蘭對我的態度,鼻孔簡直要翻到天上。她不就仗著杜夫人撐腰麼?真真是狗仗人勢!”
崔佟氏對她的抱怨毫無反應,反而凝眉問道:“國公夫人找安蘭有事?安蘭臉色怎樣?有沒有什麼……慌亂,或者害怕?”
含真仔細想了想,安蘭好像從頭到尾都是笑著的,別沒有什麼其他情緒。
崔佟氏的眉頭擰的更重:按理說柔兒此刻應該已經得手,按照計劃,過一會兒就該我出場。怎麼安蘭還沒有緊張模樣?莫非……柔兒那裡出了什麼變故?不行,保險起見,我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上午聽完經,佟芷柔攙著崔佟氏回房,就把自己的所有計劃跟她姑姑講了。
原來,她一早就讓人在林婉城房裡點了迷香,等林婉城昏迷後,就會有一個十分著名的採花大盜將她劫走。到時候,崔佟氏只需裝作看望林婉城的樣子到她的廂房去,自會將林婉城被擄走的事鬧的沸沸揚揚。
此時,雲龍寺的和尚為顧全聲譽,自然要派人去找,然後,就在偏僻的柴房裡找到被採花賊玷汙過的林婉城。到時候,縱使她有一嘴鐵齒鋼牙,她失身的事實卻怎麼也改變不了,表哥會厭棄她,她也決沒有臉面在京中立足。
崔佟氏聽完之後卻有一些猶豫,她害怕這個計策會敗壞自家門風,讓崔叔明臉上難看。
佟芷柔卻勸道:“姑母,這件事如果成功了,敗壞門風,不守婦道的是她林婉城,與表哥又有什麼關系?您仔細想一想,東窗事發之後,表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這個喪門星趕出侯府,到時候,他就可以另娶賢妻了!”
崔佟氏沉著臉道:“有什麼賢妻?只怕到時候你表哥綠雲罩頂,會成為滿京城的笑柄還差不多!那還會有高門女子想要嫁進來?”
佟芷柔高深一笑:“姑母不用擔心,蔣太師的孫女蔣傑蔣大小姐……”佟芷柔一頓,崔佟氏眼裡幾乎冒出精光。
蔣家那是什麼樣的門第?淑妃坐鎮玉宸宮,齊王在朝中風頭正盛,如果不出意外,登基即位也不是不可能的,叔明要是做了蔣太師的孫女婿,那崔家豈不是要如日中天?
佟芷柔見崔佟氏臉上的神色都變了,趕忙就又加一把火:“蔣小姐對表哥心儀已久,只要林婉城出府,蔣大小姐就能嫁進來,到時候,憑著蔣太師和蔣淑妃的聲勢,咱們侯府就算是封一個國公也是輕而易舉的!”
崔佟氏心裡幾乎樂開了花:杜裴氏那個賤人仗著自己國公夫人的名頭處處給自己難看,等崔家崛起,自己就成為了國公府的老夫人,身份地位都能與她平起平坐。到時候,滿京城的貴婦只怕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
崔佟氏越想越爽,簡直都要笑出聲來,她一轉頭看到笑容溫婉的佟芷柔,不由拉起她的手道:“柔兒放心,到底你是我的親侄女,姑母心裡還是向著你。就算蔣小姐過門,我也會讓你表哥重新娶你做平妻。從前是林婉城那個賤人在中間挑撥,這一次,你表哥一定會擦亮雙眼,到時候你們夫妻恩愛,還怕沒有好日子過嗎?”
佟芷柔就紅著臉低下頭去了。
崔佟氏本來打算按照原定計劃去找林婉城的,可是現在聽了含真的話,卻又猶豫起來。她暗暗安撫自己:可能柔兒那裡有什麼意外耽擱了,我且再多等一時半刻。柔兒計劃周密,又有蔣小姐從旁協助,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安蘭辭別含真,就快步跑到杜裴氏房裡。杜裴氏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面沉似水。她不安的在房裡踱來踱去,安蘭急的快要掉下淚來:“夫人,這可怎麼辦才好?夫人她不知所蹤,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杜裴氏當然知道林婉城處境不容樂觀,她想了想,趕忙吩咐道:“安蘭,你現在快回到廂房裡去,記住,就說你家夫人吹了風,頭腦有些發暈,已經睡下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婉城她畢竟是皇上欽封的仁濟夫人,想要在她跟前放肆,怎麼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安蘭趕忙點頭答應。
杜裴氏又轉頭去對倩雪道:“倩雪,你快去打聽衡兒在哪,讓他帶著府上的人去找婉兒。你傳話下去,那個沒有眼色的混賬要是敢嘴碎,本夫人絕不輕饒!”
倩雪知道失態嚴重,也趕忙弓身應下。兩個丫鬟正要往外走,杜裴氏忽然又將她們攔下來:“慢著!婉兒畢竟是定遠侯府的人,這件事縱使瞞著別人,卻斷斷不能瞞著叔明。安蘭……”杜裴氏剛想讓安蘭找人去給崔叔明傳信,轉念一想,卻又停住話頭。
今日隨著林婉城來上香聽經的人不乏崔佟氏的親信,安蘭一個不察,林婉城的事就會散播出去,她不能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