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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城的意識尚未完全喪失,只是覺得渾身癱軟,竟連手也抬不起來,她試了好幾次,才終於將手稍微抬起來一點。
林婉城費力的把手舉到腰間,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朝自己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林婉城對這類迷藥的藥性很清楚,在重大的外部刺激之下,能夠短暫恢複神智。絲竹趴在桌上睡著了,安蘭應該守在房外,只要她弄出什麼動靜來,安蘭應該就會進來檢視,自己應該就能得救。
林婉城腰間一痛,猛地就睜開眼,她在房間環視一週,絲竹正趴在桌上睡得昏沉,條案上,自己點燃的那三支香已經燒了一半,嫋嫋的青煙升起,一種若有若無的甜香在屋子裡飄飄蕩蕩。
林婉城馬上就意識到香裡參雜了迷藥,可是自己在焚香之前明明細細查驗過,那香就是上好的紫檀香,並沒有什麼異樣,怎麼會突然就被人混入了迷香呢?
事態如此緊急,林婉城也顧不上多想其他,先要逃出去才最為要緊!林婉城看了看身旁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可供自己求救的,沒辦法,她只好扭著身子往床下滾,如果她掉在床前的木榻上,應該能發出很大的聲音,足以引起安蘭的注意。
林婉城身中迷藥,哪裡有半點力氣?她哆哆嗦嗦的將身子側起來,眼看就要翻身掉在地上,忽然,後窗吱呀一聲響,一個白巾蒙面、身穿百納袍的和尚翻身跳了進來。他小心在屋裡巡視一番,先拐到條案邊供著的觀音像前,然後徑直向床榻走過來。
林婉城見他一臉猥瑣之氣,心裡不由驚怒交加。她正大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他,只恨自己叫不出聲音來。
那蒙面和尚嘿嘿笑著走上前來,一看到林婉城,兩隻眼睛裡放出精光,他淫笑道:“那個臭娘們兒果然沒騙我,是個油光水滑的小娘子。”
林婉城額上冷汗涔涔,一雙眼睛連眨也不敢眨地望著那和尚,似是在問:“你想幹什麼?”
那和尚好像看懂林婉城的意思,低低一笑,伸手勾住林婉城臉側飄起的一縷頭發:“小娘子,你不要害怕,哥哥不是壞人,會好好疼愛你的!”
林婉城想要反抗,可是她渾身動彈不得,而且隨著吸入的迷香越來越多,剛剛的疼痛已經過去,她的眼皮重新沉重起來,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之中,林婉城感覺到那和尚將自己抗在了肩頭,她腦袋倒掛著,身體裡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往腦子裡湧,她頓時覺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那和尚扛著她走到床前,一翻身就跳了出去。廂房外的空氣清新了許多,林婉城覺得手指也有些恢複了只覺,只是嗓子裡仍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叫也叫不出來。
林婉城雖然手指上有了知覺,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這個和尚身上應該有些功夫,她意識又不是很清醒,萬一招惹出更大的麻煩就糟糕了。
時值正午,雲龍寺裡的行人本就很少,再加上林婉城住的地方十分偏僻,所以一路上的都沒有遇到行人。
林婉城被和尚一路扛到柴房。那和尚將林婉城輕輕放在一堆柴草上,轉身貼著門口靜靜觀察了一會兒。但見四下無人,他勾唇一笑,抬手將柴房的門關上。
那和尚將臉上的方巾隨手拉下來扔在地上,嘴一張,吐出一顆紅色的丹丸,林婉城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上面的辛辣氣味。她心下了然:怪不得這個和尚能在有迷香的房間裡出入自由,想來,這枚丹丸就是迷香的解藥了。
那和尚一臉淫笑,緩緩蹲下身子來,面對著林婉城一張如花似玉的笑臉,一勾唇,露出一顆金燦燦的大牙,他道:“小娘子,這裡四下無人,你就好好陪陪哥哥,哥哥就讓你嘗嘗快活似神仙的滋味。”
那和尚伸手去摸林婉城的下顎,林婉城心裡惡心至極,一扭頭,竟躲過去了,她不由心裡一喜:我竟然能動了。
那和尚就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娘子性子還挺烈!尋常的娘們兒,但凡被我擄來,沒有一個不是哭爹喊孃的,你卻是個例外!”
林婉城眉頭一凝:這人看來是個假和尚,聽他的口氣,似乎被他禍害過的良家女子不知凡幾,恐怕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採花賊!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注意到我。按理說,採花賊一般都是找平民女子下手,很少有頂上貴族的。
一來,貴族女子家裡一般權勢較大,採花賊下手的風險也比較高;而來,似林婉城這樣的貴婦,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是來佛寺上香,也有一大群人跟著,採花賊想要下手,難度也比較高。
這麼想來,這人怕是有預謀的了!恐怕他就是別人手裡的一杆槍,只是不知道這背後拿槍的會是誰!
林婉城的仇敵屈指可數:平陽公主被禁足,楚悠穎在家待嫁未出,剩下的,就只有佟芷柔和蔣傑。
林婉城絕對相信蔣傑有這個能力把手伸到雲龍寺來,只是,蔣家的人並沒有到雲龍寺來,而且,不是林婉城看不起蔣傑,她那點腦容量恐怕沒有這麼精深的心思,能想出這樣絕妙的計謀。
至於佟芷柔……她心機倒是厲害,不過,佟燦勳不過是一個四五品的小吏,實力不足。今日,事發在雲龍寺,雲龍寺是大周國寺,地位自然非同一般,防守也相當嚴密,想要將寺院廂房的香換成迷香,沒有一定的實力恐怕是怎麼也辦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