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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左都禦史王朗王大人在金鑾殿上動了本,參定遠侯崔叔明治下不嚴,內院約束不慎,致使姨娘小妾當眾攀誣陷害仁濟夫人。
崔叔明躬身請罪,皇上道:“你堂堂定遠侯爺,威武將軍,竟連幾個女人也管不好嗎?還有那個姨娘,怎麼敢如此囂張,她借的誰的勢?”
崔叔明為難道:“啟稟皇上,她從前是一個歌姬……”
王朗就主動道:“啟奏皇上,那周姨娘不是普通的歌姬,是鄭王也賞賜的。也正因如此,她平日在崔侯爺的後院就放肆了一些。”王朗是老臣,左都禦史的位置坐了多年,既無升遷,也沒有被貶謫。一是因為他這人敢於直諫,就連皇上的刺也敢挑,所以他升不了官。二來,他這個人直言敢諫,不畏權貴,實在很適合禦史的職位。
皇上聽了他的話,不由“哦”的一聲,語氣裡頗有些不滿。
鄭王趕忙走出來拱手認罪:“父皇,請恕兒臣失察之罪!想那周姨娘,在鄭王府時,一向乖巧,才藝也十分出眾,適逢崔老夫人為侯爺納妾,兒臣私心想著,讓她去伺候侯爺實在也是她的造化。不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如此糟蹋兒臣的一番美意。”
崔叔明聽了鄭王的話,略略有些不滿:“王爺的意思是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怕是我們侯府的水土不好,養不起周姨娘這等尊貴人物!”
鄭王趕忙賠笑:“侯爺說笑了!本王並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就冷著臉道:“那你是什麼意思?給官員送妾,與送禮何異?你究竟想做什麼?想拉攏朝中的官員嗎?”
鄭王嚇得臉色驟變,趕忙伏地請罪:“父皇明鑒,兒臣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兒臣與叔明從小一處長大,感情非比尋常。前兩年,叔明徵戰在外,無心料理家事,所以,兒臣就擅作主張,給他送一個妾侍入府,一來幫助仁濟夫人管理侯府,二來,等叔明凱旋,也好幫著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皇上冷笑道:“你想的倒是周到!”
齊王冷笑一聲,含酸撚醋道:“三哥於這些事上向來想的周到!”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一眼齊王,又沖平王道:“老六,這件事你怎麼看?”
平王被點了名,只好站出來,恭恭敬敬行了禮,才道:“父皇,兒臣私以為,三哥情有可原。叔明那幾年在外徵戰,確實冷落了後宅,就連父皇您不是也下旨讓他去給仁濟夫人賠罪嗎?”
皇上點點頭,轉而看向匍匐在地的鄭王,淡淡道:“你先起來吧!”
鄭王趕忙謝恩。他起身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一眼冷笑著的齊王,弓身退回朝班。
皇上接著道:“定遠侯有失管教,罰俸一年。鄭王……也罰你一年的俸祿吧!叔明回去之後,要好好管理內院才是,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崔叔明弓身稱是。
崔叔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雖然罰了一年的俸祿,但是解決了周姨娘這個後顧之憂,還讓鄭王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承認,婉婉的計策實在高明。
下了朝,崔叔明大步往外走,鄭王卻從身後急急忙忙追上來:“叔明,叔明!”
崔叔明頓住腳步,回頭一看,趕忙行禮。鄭王笑著讓他起身:“你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
崔叔明淡淡道:“君臣之禮不可廢!”
鄭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叔明還是與兒時一樣,知禮守節,謹小慎微。”他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叔明……這周姨娘的事,是我考慮不周,給你也惹了不少亂子。本王給你賠罪了。”說著沖崔叔明彎了彎腰。
崔叔明趕忙側身避過,沖鄭王俯身道:“王爺言重了。周姨娘之過,並非你我所能預料!”
預料兩個字實在是大有深意,鄭王臉上微微一頓,他也沒有想到崔叔明竟然當眾就讓他下不來臺。不過,鄭王很快又恢複了笑容:“叔明說的是!”
兩人正在說話,齊王也從身後慢慢走上來,皮笑肉不笑道:“三哥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鄭王也冷笑道:“四弟的話,為兄可不太明白!”
齊王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三哥本來是想送個美妾去討好崔侯爺,不曾想……”他看崔叔明一眼,見崔叔明始終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就接著道:“不曾想這個美妾卻把人家後院攪得天翻地覆,還讓侯爺受了父皇的訓斥!”
鄭王知道他在故意挑撥自己與崔叔明的關系,也不理他,回頭沖崔叔明解釋道:“叔明,我真是無心之失!還請你千萬不要因為此事傷了咱們多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