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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心猛的一緊，盯著陳哲的目光漸漸沉了下去，“測試我什麼？”
“這個啊……我想想。”
陳哲劍眉微凝，低頭看著地板的某一點，若有所思。
看他在想，沈清歌也不急，就這樣站在一旁，慢慢的等她想起來。
良久，陳哲才開了口，彷彿有點不確定的說道：“我記得我哥說得是，假如我這樣做了，你又沒特別篤定的否定，就說明你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
沈清歌瞳孔微縮，眸中的震驚幾乎要溢位來，因為緊張發出的聲調都變了，“你確定陳子昂是這樣的說得？”
“應該沒錯吧。”
陳哲又想了會兒，順口補充了一句，“我哥當時還說，你得了一種病，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忘記以前的事。你怕自己出什麼事，特地去和他做的一個約定，說什麼要是你測試沒透過，就是你病複發了，怎麼怎麼的。”
說到這，陳哲好奇的瞄了一眼沈清歌，“話說，你病好沒？”
“差不多了。”
沈清歌敷衍的應了他一聲，整個人沉浸在得知了真相的震驚中。
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
怪不得她去偵探社查陳哲和自己的事情時，會被偵探社的人告知，那份資料曾受她本人委託，不能調查。
更為重要的是，那份委託著重強調的是，不能被她本人查閱。
常人看起來很矛盾的一個委託，這麼一解釋，卻妥當的不得了。
沈清歌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陳子昂，眸中神色複雜難辨。
原主和他一起費那麼大勁兒，弄這麼一出事，就是為了怕原主走的時候，陳子昂還不知道吧。
那麼原主和陳子昂，又是怎麼會肯定有人會借原主身體重生呢？
“哎？你怎麼了？”
看她愣在原地不說話，陳哲還以為她怎麼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該不是突然知道自己其實是有病的，被嚇到了吧？”
聽到陳哲的問話，沈清歌這才回過神來，見他給自己找了理由，也就順勢點了點頭，說道：“嗯，是有點意外。”
意外於自己重生這麼玄幻的事情，竟然在別人的預料之內。
雖然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意識到這點，這次卻是她最篤定的一次。
因為這次不單單是猜測，還有實打實的證據輔佐。
陳哲嘿了一聲，沒心沒肺的啃了口蘋果，“我看你現在活得也不錯，身體也沒什麼毛病。我給你講，其實失憶什麼，既然不影響生活，那你也不用擔心。”
“嗯。”
沈清歌壓下心中湧現的各色情緒，勉強附和了一聲，“你說得有道理。”
對於她的話，陳哲明顯是不信的，“有道理你怎麼還這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有嗎？”
沈清歌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一下子消化不了這件事吧，太突然了。”
“也對。”
陳哲認同了她的話，把手中最後一口蘋果吃完，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
他拿起了紙巾擦了擦手，擦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對沈清歌說道：“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