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留自圓其說的道:“他本不想透露和草民的交情,暴露之後對草民不利不義,很危險。”
謝韞舜把密信扔進爐火焚盡,問道:“送進謝府的少女也是他的安排?”
“錯。”顏留信誓旦旦的道:“那是草民的安排,草民以前遇到優質的處子也是先送給遠川兄享用啊,只不過在遠川兄的眼中,以前的都不如這個優質。”
謝韞舜若有所思。
“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少女而已,能被遠川兄看上是她的榮幸,到底是有什麼問題?”聰明的顏留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能有什麼問題?出了麻煩,草民用銀子擺平,遠川兄收了當侍妾也不錯。遠川兄尚無婚配不想收了當侍妾,草民出銀子為遠川兄把她養在外室。遠川兄想擺脫她又擺脫不了時,草民可以收了。”
難道是多慮了?是賀雲開的故弄玄虛?或是另有隱情?謝韞舜暫不再費心思量,順其自然,當務之急是剿匪。
她說道:“剿匪之事暫時不用你的協助,在一旁觀望即可。有需要你協助的時候,我會提前告訴你。”
“好啊。”顏留如釋重負,風度翩翩的退下了。
謝遠川喝了口酒,低問:“你怎麼還在糾結那個少女?”
謝韞舜坦言道:“舜兒覺得那個少女是翟容容。”
“翟太後的侄女翟容容?”謝遠川忽而一笑,提議道:“你畫出她的畫像,我認一認。”
備齊筆墨紙硯,謝韞舜提筆簡單勾勒,她的畫技精細,把翟容容的面容畫的惟妙惟肖,示意謝遠川辨認,問道:“是她嗎?”
謝遠川仔細看看,道:“是,又似乎不是。”
“嗯?”
“回京之後見她當面確認。”
“也好。”謝韞舜眸色清亮,全部心力用於剿匪。
入夜,寒風刺骨,顏留醉臥帳篷中,隱約看到謝遠川闊步入內,笑了笑道:“別再追問了,我什麼也不能也不會再交待。”
謝遠川盤腿席地而坐,拿起他的酒壺仰脖連飲數口酒,道:“我什麼也不問。”
“為什麼不問?”
“真不想再看到你小心翼翼圓謊的孬慫樣。”
顏留瞪眼,“我孬慫?”
謝遠川堅定的道:“對,你孬慫的嚴重到不自知,心虛的喋喋不休。”
“換是你,你怎麼做?”
“我幹什麼教你應付舍妹。”
顏留生氣的哼道:“那你來作甚?”
“鄙視你啊。”謝遠川挑起俊眉,笑容坦蕩。
顏留不屑於他的鄙視,揚起下巴哼道:“簇擁在本公子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了,本公子就是喜歡在她面前孬慫,本公子願意,與你何幹。”
謝遠川的笑容漸增,正在這時,帳篷外突起躁動,他迅速出去,只見侍衛們手持兵刃將一人一馬團團圍住,那人挺拔的端坐馬背上。
顏留跟出,睜大眼睛看看那人,不禁愕然,當謝遠川氣勢淩人的上前一探究竟時,他轉身回帳篷,悄悄笑了,以溫厚自居的某人果然放心不下的親自前來。
皇上!皇上竟然來了!謝遠川認出了馬背上的人。與此同時,木桃也聞聲到了,發現是皇上,趕緊命令侍衛們退下。
賀雲開心平氣和的翻身下馬,沒讓行禮,低問:“皇後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