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徐如星還是決定去看看他,萬一以閻月兒的性格,他也不會看見閻月兒自己解決。
思如此,徐如星三步並兩步的一路小跑到書房。
他還以為會看見什麼,結果竟是閻月兒縮成一團在地上睡著的畫面,眉頭緊鎖著,似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
徐如星到閻月兒身邊坐下,屋裡的荷花香早已散去,只有離閻月兒很近的情況下才能聞到淡淡的荷花香。
“閻月,你醒醒。”
徐如星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弄的閻月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才緩緩睜眼,“星兒?你為何在此?本尊不是讓你出去?”
“哼!”傲嬌徐如星,不承認擔心他,口是心非,“我怕你死了,來看看你。沒死就行。”
“……”
閻月兒不說話,撐著自己坐起,揉了揉眼睛,使得眼尾泛起的潮紅更明顯了。
徐如星不經意就瞥見他食指間被牙齒咬出的痕跡,看著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不打一處來,抓住他的手腕就問:“閻月,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之前的傷好了嗎?就又給自己弄出點傷。”
“傷?”
閻月兒看了看手指,白色的光浮過,那被牙齒咬過的痕跡瞬間消失不見。
閻月兒抿著嘴笑道:“無事。”
或許是前面發生的事,閻月兒在面對徐如星時,莫名有些心虛,說話都變得柔和了。
“……”徐如星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且先放開本尊,本尊需得去沐浴一番。”
徐如星“哦”了一聲,放開閻月兒,任由他出去。
那之後,閻月兒並沒有回茗室,沐浴完就直接回了臥房,徐如星就化為蛇形在茗室的桌子上睡覺。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前面發生過的事,又心照不宣的沒有去找對方,又開啟了一場無聲的冷戰,偏生這一次,持續了很久。
明明這裡就三間房,明明這裡就住著他們兩個人,明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無論是誰,出現在另一人面前時,都沒有開口打招呼,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哪怕同在一間房。
……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月。
“閻月,你那個武器呢?那把長柄大刀。”
少年人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率先開口。
微風撫過,院子裡的柳樹沙沙作響,閻月兒就在院子裡撫琴,徐如星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只是因為少年人心血來潮想要在他那把長柄大刀上刻上自己的身形。
閻月兒停下撫琴的動作,抬頭對上徐如星那金色的豎形蛇瞳。
片刻後,閻月兒疑惑道:“你要作甚?”
“沒什麼,我給你那武器上刻個東西。”
閻月兒不再說話,化出那把長柄大刀,遞給徐如星。
徐如星剛接過,就被壓的身形彎了一下,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我去!好沉,閻月你拿著重的武器戰鬥真的方便嗎?”
後者不再說話,繼續撫琴,一遍一遍的重複的彈著那首的鳳求凰。
相顧無言,徐如星只好盤腿坐下,將它放在地上,用靈力化出一把刻刀,把自己刻了上了上去。
直到天色漸晚,落日好像給這寂靜的小院披上一層金色的紗,閻月兒才收了琴,穿過那片柳樹,去後面的溫泉沐浴,徐如星還差一點就刻完了,他想刻完再去休息。
等到閻月兒沐浴完回來,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從徐如星的身旁路過,徐如星才雙手抬著那把長柄大刀滿眼期待的站起。
“閻月,你看,好看嗎?”
閻月兒看了一眼,一手接過,“尚可。”
徐如星不禁內心感嘆:閻月力氣好大啊!我兩手抬起來的東西,他就這麼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捏起來了。
思如此,徐如星“嘿嘿”笑了兩聲,補充道:“你喜歡就好,這樣,你以後只要使用他,就能看見我了,就好像我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