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
徐如星腦子出現了這個詞,然後鬼使神差的唸了出來。
身為爐鼎者,通常都身懷異香,容貌過人,與爐鼎雙修,可迅速提升修為。
他不記得這句話是在哪兒看見的,亦或是從哪兒聽說的,只那一瞬間福至心靈,就想起了這個詞與這句話。
“閻月,你是爐鼎?”
閻月兒抬起頭,眼尾泛紅,無助的看著他,滿是不解,“爐鼎,是何意?”
徐如星猶豫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要不要把那個結果告訴他,欲言又止,止欲又言,話都到了嘴邊,到底還是沒說。
就在這時,閻月兒嘴裡發出一聲喘息,伸手抵在嘴邊,咬住自己的食指。
徐如星縱使再笨,此刻也該明白了,但他沒有明說,只是對上了了閻月兒漆黑的眸子:“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閻月兒就把徐如星一整個抱住。
徐如星迅速掙紮著推開閻月兒,站起來,吼道:“閻月,你有病啊!”
差一點一巴掌扇在閻月兒臉上,可就在咫尺距離的時候,到底還是忍住了,他捨不得看閻月兒受一點傷,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傷他分毫。
閻月兒的顫抖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對……對不起。星兒,是本尊的錯,你且出去吧!”
徐如星氣急敗壞的“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轉身出去。
濃烈的荷花香在整間屋子裡彌漫,閻月兒顫顫巍巍的摸索著那節流蘇耳墜,一邊抖一邊給自己戴上。
荷花香慢慢散去,閻月兒在地上縮成一團,咬住自己右手的食指,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衫。
恍惚中,竟回到了萬年前的夢境。
……
“父神……兒臣知錯,兒臣再也不敢了……”
對面那人拿著柳條抽在閻月兒身上,就跟院子前面那一排柳樹的枝條一樣,極細,打在身上應該是不痛的,閻月兒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卻還是疼的縮在一團。
旁邊還倒著一個人,渾身是血,一身黑衣,已經昏過去了。
“父神,兒臣與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那個人從鼻息發出一聲冷哼,“那是還沒來得及發生吧!若是真發生了,你覺得你還有命活?閻月兒,神族會毀在你的手裡。”
說完,又抽了好幾下。
隨後,他將手裡的柳條丟開,對後面的兩個人做了個手勢,那兩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著閻月兒的手臂。
“本尊今日便封了你的所有慾念。”
細長的針從手中化出,他捏著閻月兒的耳朵,硬生生的將針從耳朵裡穿出,紅色的血液順著耳垂滑落,流進白皙的脖頸間,染紅了白色的衣領,閻月兒眼眶泛紅,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紅色的流蘇戴在了他耳垂上。
對面只是站起身,冷漠的看了閻月兒一眼,抬手覆在閻月兒額間,金色的靈力籠罩在閻月兒周身,他失去了所有有關情愛的記憶。
旁邊那個身受重傷已經陷入昏迷的人被打下了神界,從此掉入人界,成了一個普通人,永生永世受人間八苦。
……
徐如星迴到書房躲了起來。
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對,且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爐鼎”這個設定,就算有,就算閻月兒真的是爐鼎,那怎麼說也不會是閻月兒佔便宜啊?他跑什麼?
可閻月兒也不該是爐鼎吧!他可是神啊!他是六界最強,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怎麼可能是爐鼎呢?
他分一點神力給徐如星,徐如星都能精力充沛。真要是爐鼎的話,是不會這麼強的,爐鼎修為是上不去的。
模糊的印象裡,徐如星又想起了一條設定,爐鼎好像都活不長,連一個普通人的一生都活不完,更別提像閻月兒這樣,活了幾十萬年了。
所以……閻月兒不會是單純有癮吧!
可是他有癮的話又從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