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手腕憤怒的看向安格斯,擺出了一幅同歸於盡的架勢,“我是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偽善的人的。”
安格斯的回答是指向她脖頸的劍尖,一直沉默的夫人終於出聲了,“好了,如你所願,小公子。”
她發出一聲悲哀的嘆息,“希望上帝會原諒你們這些錯誤的行為。”
塔婭夫人終於起身,她將大公夫人平放在地,站在了一旁。
醫生立刻上去為那位可憐的夫人診治,於階白則站到了塔婭夫人旁邊,“夫人,請離開,不要打擾醫生。”
夫人表面流淌的和善並不能掩蓋她眼神中淬的毒,她向於階白行了禮,“希望公爵可以讓醫生為我的侍女診療。”
她瞟了一眼一旁的安格斯,“小公子的行為完全不是一個正直紳士和騎士所為。”
於階白嘲諷道:“高貴的夫人也不會搞這種見不得人的把戲。”
這場持續了好幾日的鬧劇最後在血的壓力下被迫終止,那位夫人得到了治療,終於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她失血過多的丈夫也終於脫離昏迷醒了過來。
二皇子把於階白叫進書房商量事情,於階白順手把安格斯也帶上了。
“塔婭是這次的始作俑者?”二皇子皺眉問道。
於階白示意安格斯挨著自己坐下,“她丈夫的貪汙罪已經做實了,只是還沒有在王都公開審判,她和你叔父一直有來往,看來她應該是從你叔父那裡得到了確定的承諾。”
“對她而言,信任你可比信任你叔父風險大。”
安格斯補充道:“那位夫人一直都很能言善變,應該是她鼓動的那些夫人跟著她一起抗議。”
二皇子一臉的怒氣,“跟個邪教頭子一樣。”
他煩躁地敲起了桌子,“每個人都有需求,根本不可能滿足,爵位和土地,他們什麼都想要。”
安格斯看著他,冷靜出聲道:“殿下,我有一些意見,你想聽嗎?”
二皇子對上青年那雙平靜的紫色眸子,扶額道:“你說吧,小公子。”
於階白也眼含鼓勵的看著他,隨時樹立著自己的慈父形象。
然後安格斯道:“他們想要什麼就給他們。”
二皇子的額頭冒出了青筋,看起來他想讓安格斯滾蛋了。
於階白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安格斯繼續。
安格斯依然很平靜,不緊不慢地道:“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更高的地位和土地,暫時給他們就可以了,將大貴族附近的小貴族的領地分割一部分出來,這一部分的收入可以返回百分之三十給小貴族,但名義上這些土地屬於大貴族。”
“低等級的貴族,凡是死去和重傷的,可以在原有的爵位上升一級。”
“已經是大貴族的,就從國庫裡給他們一些更昂貴的補償,受到傷害最嚴重的家族的子孫後代應得到蔭蔽,殿下可以弄一個類似於免死書之類的東西給他們。”
二皇子無奈的笑了聲,“小公子,離得想法很好,但是那些貴族是不能擁有更多東西的,他們會膨脹,然後傷害到皇權。”
安格斯掃了兩人一眼,認真問道:“給出去的難道不能收回嗎?”
他補充道:“所有的土地只是暫時流通,你可以以後出臺土地法,土地歸帝國所有,貴族只享有使用權,不享有支配權,但土地的收入的七成可歸貴族所有。”
二皇子驚訝地睜大了眼,倒吸了口氣後,直愣愣地看向了於階白,豎起了大拇指,“我的伊蘭斯,你的兒子真是和你一樣卑鄙。”
“我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你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