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事實符瑎心如擂鼓,這段時間被壓抑感情沖出桎梏,像火山一般洶湧噴發。
“我,我……”
符瑎感到有水滴滑下臉頰,他失控地抽噎。
“乖,我在這裡,怎麼又哭啦?”席溫綸未帶手絹之類物件,通常都是放在助理身上,於是他便用那身價格不菲西裝給符瑎擦眼淚。
符瑎即便講話講得磕磕巴巴,但他毅然決定要把這句話說出口。
“我喜歡你……認真的那種。”
符瑎說完好似用盡了自己全身力氣,不知道席溫綸會不會拒絕自己。
即使這樣,他也不想放手。
“我也喜歡你。”席溫綸笑了,笑的幅度很大,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常笑,多半是微笑,勾勾唇作罷。
惹得符瑎一直很好奇他大笑的模樣。
是會前仰後合笑得毫無形象?還是和微笑差不多,高興也不顯山不露水。
符瑎執著地認為席溫綸長得那麼好看,大笑的話應該不會醜到哪裡去。
如今真見到了本人的笑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看上數倍,冰山帥哥笑起來殺傷力十足。
尤其是他一邊笑一邊說喜歡。
符瑎就這麼看呆了,直到席溫綸與他額頭相抵。
“認真的。”
如此近距離,席溫綸用氣音說,他依然能聽得十分清晰。
符瑎感覺到熱度在兩腮蔓延,心情像林中小鹿似的輕快雀躍,他從對方眼裡望見自己眉開眼笑。
於是符瑎先席溫綸一步含住他的唇。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一切都讓人那麼安心。
彷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兩人並未深入,僅僅是雙唇相貼,就以足夠安慰。
由於符瑎湊得太上前,石膏硌到席溫綸腹部,引得他悶哼一聲。
符瑎夢醒般分開,後退半步,“對不起!”
席溫綸拉住了他,扶穩他骨折的手臂,蹙眉:“你的傷口出血了,先回去處理。”
他看了一眼手臂,好像確實包裹有些松動,剛才都沒注意到。
符瑎這才想起來,他們好像在別人醫院樓裡隨地大小親,說不定還被在圍觀,瞬間不好意思。
“啊!我哭得好丟臉!是不是都被看完了!”他無地自容地掩面,打算找個洞鑽進去。
席溫綸好笑地又把符瑎拉回來,讓他靠在自己臂彎中。
“沒有,我把他們都趕走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
符瑎環視一圈周圍,發現確實一個人都沒有。
他適才放心地從席溫綸懷裡出來,然後便被打包回骨科重新處理傷口,被醫生好好教育過一通後才放行。
“年輕人不懂事,愛亂跑正常,但是要弄得傷口發炎甚至骨頭錯位就很嚴重了,家屬要多多照看。”醫生嚴肅地說。
席溫綸作為“家屬”盡職盡責地把符瑎送回病房,被後者小小地揪著衣袖不讓走,於是順勢留了下來。
符瑎理智慢慢恢複,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席溫綸,見他幫自己倒了杯水遞來,坐在旁邊椅子上後仍不放。
“是有話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