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惠蓮忙上前攔住他,“當然可以了,溫綸,你要先去哪個房間呀?”
“畢竟我們可沒把符小先生藏在房間裡,不怕人搜,你說是吧,經亙?”
她說完用眼睛朝席經亙示意,席經亙作為兒子立刻明白了母親言中未盡之意,他對卓惠蓮做了個口型。
卓惠蓮頷首,“溫綸,或許你很久沒回家,還不太認識路吧,正好我的房間就在樓上,我們帶你去。”
席溫綸饒有興致地盯著卓惠蓮母子在他面前演二人轉。
“走。”
路程相當近,不過兩三分鐘便到了卓惠蓮房間門口。
她一邊微笑著一邊為席溫綸等人推開房門。
席溫綸尚未來得及看清房間內的擺設,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眼眶微微睜大。
熟悉的淺粉發絲從玩偶堆處露出,他手上拿著把帶著血跡的匕首,利刃散發著寒光,地毯被不知名紅色液體打濕。
看起來像是詭異兇案發生現場。
“你看什麼也沒有,啊!”卓惠蓮突兀地尖叫起來。
比她聲音更快的是席溫綸動作,他迅速沖過去,長腿掃開礙事的玩具,將人摟入懷中。
符瑎似乎被這麼多人突然的闖入嚇得手抖,匕首拿不穩掉入了他大腿上方木盒中,安置好後又在他縮腿瞬間合上。
席溫綸被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搞懵了,伸出去搶匕首的手僵在高處。
符瑎倏然陷入這種很多人圍著的局面,變得無所適從。
好在席溫綸在這裡,他還有地方可以躲。
於是他把席溫綸胳膊拉下來,讓他兩手都環繞自己。
“你來啦!”符瑎用氣音跟席溫綸對話,尾音上揚。
方才還在苦惱該如何逃出去,以免遭受那兩人折磨,沒想到他救世主馬上就趕來救他了!
席溫綸著急道:“你跑到這裡做什麼,傷口怎樣?止血麼?”
“啊?哦,那個不是血。”符瑎解釋,“我剛不小心把東西弄倒,然後紅茶潑到地毯而已。”
“有一個盒子好像也被我摔開,我想把它撿回去放。”他伸出縮排衣袖裡手,“你看,我沒有碰到刀,也沒有受傷。用袖子當手套去拿,還好穿了長袖。”
席溫瞧見他這沒肺笑臉,像只打翻水杯還無辜地對視小貓,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剛才刀呢?”
符瑎指了指大腿處木盒,“在這裡面,這個是不是……”
卓惠蓮技師踩著細高跟,也要邁大步沖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哎呀,符小先生沒受傷吧,這東西是我私人物品,來,把它拿給我吧。”說著,她便要去搶走符瑎抱著的木盒。
在卓惠蓮手指碰到木盒的前一刻,席溫綸眼疾手快把它拿到身前。
她的五官霎那間變得扭曲,隨後瞬間消失,掛上如常的微笑。
席溫綸快速地掃視一圈房間,嘲諷道:“再怎麼模仿,你連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卓惠蓮神色一緊,旋即像面對小孩撒潑那樣無奈地彎唇,“溫綸,你在說什麼呀?是不是老毛病又發作了,你以前犯病的時候就經常說些瘋話。”
“那麼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進。”席溫綸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