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亙!”席老家主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幾人聞聲望去,席老家主和席溫綸父親還有後媽都站在不遠處。
席老家主機板起臉來,他旁邊的兒子都要抖三抖。
卓惠蓮滿臉不贊同,見她蹙眉,席經亙怏怏甩開席溫綸手,不爽地走回自己母親身邊。
旁邊圍觀的賓客們見熱鬧沒了,遺憾地收回視線,轉而奔往席老家主所在之處同他攀談。
“沒事吧?”席溫綸旋即回頭看了眼符瑎。
符瑎拍了拍心口,剛才還以為要被打,不過幸好沒事。
於是他擺擺手,“沒關系,你哥哥怎麼……”
符瑎斟酌用詞:“呃,這麼男人至死是少年?”
雖然他們關系不好,但是自己是個外人,謹慎點比較好。
席溫綸原本情緒未消,被他一打斷,不禁唇角上揚。
他牽起符瑎手,捏捏他軟軟的手心:“你沒事就好,我會讓他心甘情願地跟你道歉,道完歉再進去。”
符瑎頓時明白了他溫和語氣裡的恐怖意味,他感嘆不愧是你們豪門,豪門就要有豪門狗血味道。
從相連手傳來另一個人體溫,符瑎不知不覺安心不少。
兩人慢慢踱步進入老宅中,說是老宅,更像一座城堡。
符瑎敏銳地注意到,客人們多集中在席老家主那兒,要不就是三三兩兩的聚著交談。
然而席溫綸身為新任席家家主,身邊卻很是冷清,除了他一個沒別人。
怎麼感覺他這家主當得還挺孤立無援?
符瑎將席溫綸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能來席溫綸爺爺壽宴的賓客們都相當有地位,符瑎甚至看見了一些他在新聞裡才會見到的大人物。
符瑎作為他們當中極少數的年輕人,又留著一頭顯眼的發色,自然收獲了不少關注。
大多是些輕蔑的打量掃視,雖不能對他産生什麼實質性傷害,但還是令他有點兒難受。
塵封的不堪回憶在閃爍,符瑎奮力把他們壓下去,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此時,席老家主朝他們招了招手,“溫綸,快過來。”
符瑎做好了他會放開自己準備,畢竟現在他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小情兒而已,席溫綸想要顧及顏面不公開也很正常。
而席溫綸卻明目張膽地牽著他的手走到席老家主面前,微微躬身:“爺爺。”
席老家主含笑應下。
符瑎也只好像他一樣跟席老家主問候:“爺爺好。”
“誒,乖孩子。”席老家主笑得皺紋深些。
他們周邊圍繞的人都有些驚訝,目不轉睛地盯著符瑎,彷佛在看什麼稀罕東西。
符瑎下意識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但他人一多腦子就轉不過來,遂僵滯在原地不說話。
席溫綸與席老家主扯起家常:“最近身體還好嗎?”
席老家主和藹地同他交談,與方才面對其他人疏離判若兩人。
沒說多久,席老家主幾位老朋友進來了,他笑得更加開懷。
宴席尚未正式開始,席老家主跟朋友去欣賞他養的盆栽。
席溫順勢拉著符瑎退下,再待下去他怕符瑎腿軟。
符瑎剛放鬆沒多久,耳邊便響起一道清涼的男聲。
“溫綸哥?”
他回眸看去,那是一位長相肖似林鬱彬男子,正微訝地望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