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能多聊的關系,謝寄閉嘴,萬靈自己又說:“我沒結婚。孩子是我自己的,剛三個月。你不恭喜我一聲嗎?”
謝寄沒有很意外,萬靈的性格就是這樣,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他看看她的肚子,不自覺地放軟語氣:“恭喜你,祝你心想事成。”
萬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地轉身就走。
從書城回家,天色將黑,餘田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過,桌子上有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謝寄沒多想,把那藥一口悶下去。
苦,夾雜一點奇怪的澀味,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寄回房間給餘田生發資訊,餘田生卻正好從外面回來,門被撞得很響,一邊喊著:“謝寄,有人給我們送了好大一條魚,晚上吃魚火鍋。”
謝寄走出來,果然看到他手裡抱著一條足有十幾斤的魚。
餘田生興沖沖說:“陳光明跟人釣魚,這條是特意留給我們的。”
謝寄掀了掀身上的t恤,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渾身燥熱,但又不像中暑,只是感覺實在不太好,以至於對魚火鍋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我不喜歡吃魚。”
餘田生把魚弄進廚房,聞言奇怪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魚嗎?在老家我經常給你釣魚……”
謝寄渾身難受,沒理餘田生,自己回房間換衣服。
沒一會兒餘田生突然沖進來,有些焦急地問:“桌上的藥怎麼沒了?你喝了嗎?”
謝寄已經有些聽不清話,感覺周身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去,他下意識轉過身避開視線。
“你說什麼?”他聲音沙啞。
餘田生雙手抱頭,從牙齒裡擠出聲音,艱難地問:“我留在桌子上的藥,你是不是喝了?”
原來問的是藥。
謝寄扶著桌子坐到床邊,慢慢扭頭看過去,餘田生在他的視界裡變得忽遠忽近,他難受地閉起眼睛,點點頭。
“也是清涼補嗎?可我覺得好熱。”
餘田生呆住,如果謝寄此時正好張開眼,一定會看到他五官都要裂開的樣子。
但他不會真的裂開,他只是,只是……
謝寄突然倒進床裡,嘴裡無意識地溢位意義不明的聲音。
餘田生頭都大了。
他真該死,因為那藥不是給謝寄的,而是他問老中醫開的某種滋補配方。
他已經做好準備,但身體上或許需要一點助益。
餘田生以為謝寄去書城不會那麼快回來,藥剛熬好時陳光明剛好打來電話,他就跑出去了。
十幾分鐘而已,那藥卻進了謝寄的肚子。
謝寄燥熱難耐卻還卷進被子裡,連頭都蒙上了,這才放縱自己順暢地發出聲音。
他很難受,身體裡像被掀起一波波欲、望的浪潮,徹底將他的理智徹底捲入深淵。
黑暗,喘息,肌膚貼著肌膚,彼此追逐,忽而巨浪掀起,忽而一切又靜止了。
房間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