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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養魚
下班後陳光明找餘田生吃飯,餘田生難得地提出想去喝點酒。
大排檔裡,陳光明邊倒酒邊提醒他:“借酒澆愁可以,但也悠著點來,酒後亂、性就不好了,我可是個……”
餘田生知道他要說什麼,卻完全沒往心裡去,自顧自一杯接一杯,恨不得把心剛脾胃腎都泡酒精裡去。
醉了就不痛了,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偏偏陳光明還攔著他,聲音忽遠忽近地說些戳肺管子的話,不就是男人跟男人嘛,除了生不了兒子,別的有什麼區別。
有什麼區別?當然有區別!
餘田生嘴比腦子快,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說,那時候他才多大,崔永貴那雙長滿繭子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有什麼區別?區別就是他只要一想到碰他的是個男人,他就會忍不住反胃。
就像當初吐陳光明一身那樣。
這下輪到陳光明愣住,絕然想不到小魚的過去裡還有那麼個人,原來當初對他信任有加最後卻反目離開的小魚被那麼對待過……
陳光明感覺自己也有點醉了,醉得半真半假,因為只有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抽自己一耳光才不會覺得沒面子。
他也恨,恨那時候沒有了解餘田生更深入一些,沒有在他反抗時給予溫柔撫慰,沒有用更多的誠意請求原諒然後挽留他。
但凡那時候做了其中任何一件,他跟小魚的人生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會情有所鐘心有所屬,小魚也不會遇到謝寄……
現在的小魚,被謝寄要生要死喜歡著餘田生,陳光明已經愛不起了。
陳光明拿酒杯擋臉,苦澀又無奈。
餘田生兀自喝酒吐槽,陳光明收斂心神給他丟擲一點毒餌,謝寄已經申請暑假留校了,謝寄期末前單元測年級第一,體育檢測硬撐了百米不到就倒下了……
“倒下是什麼意思?”餘田生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大著舌頭質問,“他他那個心髒跑跑步不要命了?”
陳光明笑著:“你都知道不能跑,他能不知道?他還想申請跳級兩年畢業呢。”
“什麼?”這個餘田生是真不懂,“跳級做什麼?兩年畢業,人都要累死了。”
沒人應餘田生,他甩甩頭坐下來,心口堵得受不了,仰頭又是一大杯。
不能跑還跑,本來就不長的讀書時光還要壓縮,謝寄怎麼想的?
小龍蝦被端上來,陳光明慢悠悠吃著,餘田生喝多了酒神志搖搖欲墜,又不想這時候回去對著鐵皮房生氣,也心浮氣躁地剝小龍蝦。
但餘田生沒吃幾個,雙手捂住臉突然不動了,陳光明發現了伸手推他:“小魚你幹嘛呢?”
餘田生把手放下來,但不過一秒就腦袋一垂砸桌面上,接著連人帶桌子翻到地上去。
夜市街裡音樂震天,小龍蝦店裡掀起的一點聲浪並沒有引起多大反響,救護車來了又走,人群照樣喧嘩恣意。
餘田生酒精過敏大家都知道,但小龍蝦過敏還過敏到喉嚨水腫差點命不保,陳光明確實有點想不通,畢竟上次請客也有小龍蝦。
好在,好在龍蝦店老闆經驗豐富,及時送上抗敏藥,還順手打了急救電話。
陳光明隨車到醫院,看著餘田生被推去搶救,護士過來喊他交錢辦手續,他才木然地跟上去。
半小時後餘田生被送回病房,陳光明站在床邊,看著他從皺巴巴的小魚變成又紅又腫的小魚,好笑之餘只剩下後怕。
醫生解釋病人這種程度的過敏極有可能是耦合性的,因為本身酒精過敏,加上體質變化,於是引起小龍蝦過敏。
陳光明心想以後小魚跟小龍蝦怕是要勢不兩立。他守了一會兒,拿手機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