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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
“我們以前認識?”
“我認識你,你不一定認識我。雖然我們曾經在同一個大學社團呆過,不過那時,你也不愛跟別人搭話,對誰都愛理不理的。”
黎知遙努力回想,卻還是想不起來大學社團裡的同學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對眼前的謝語棠,自然也是沒有一點印象。
謝語棠似乎也沒有寄希望於他的記憶,繼續慢條斯理地說:“你在大學裡還挺有名的,你知道嗎?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在討論,為什麼你爸爸是宋景生,你卻姓黎。”
黎知遙的眉頭微微蹙起。
“聽說你是宋家的養子?”她直直地盯著他的臉,想看出他臉上的情緒波動。
他咬緊牙關,忍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才見第二次面,謝小姐不覺得自己說出這種話太冒犯了嗎?”
“是我的錯。”她莞爾一笑,故意雙手托腮撐在桌上望著黎知遙,“你為什麼不坐下來,我們繼續聊聊天呢?”
“不必了。”他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黎知遙,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互相幫助,把這場戲演完嗎?身為一個養子,對於養父母的安排,你應該沒多少拒絕的空間吧?”
黎知遙轉過身,重新以冷漠的目光打量著謝語棠。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她是有備而來的,事情絕對沒有他當初以為的那麼簡單。
“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我說過了,我們是天然的同盟,應該互相幫助才是。”
“我也說過了,既然是同盟,就不必互相浪費時間。”
她眼底隱約流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說的同盟,和你說的同盟,不是一回事。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是宋家的養子,承受了恩情,沒辦法違背養父母的期望,我這邊也不想無止境地相親下去,一直作為待價而沽的商品最後為家族的利益而犧牲,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從這個角度而言,我們難道不是很匹配嗎?真正的同盟,是我們假戲真做,結成夫妻。這樣,你也滿足了養父母的希望,我也得到了安穩和平靜。”
黎知遙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但是沒關系,我們沒必要做真夫妻。到時候,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我們互不幹擾。我想要的,只是塵埃落定之後的自由。”
聽到這裡,黎知遙心裡甚至湧出幾分對她的同情:“你何必做到這個地步?浪費自己的青春去換一個徒有其名的身份。你的父母難道樂見其成嗎?”
“他們?”謝語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輕蔑的神情,“他們有寶貝兒子就夠了,哪裡在乎我的幸福。”
“那你為什麼不逃離他們,不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