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你送我的?”
有些時候,不是不明白答案。
只是揣著答案問問題。
鬱承禮沒說話,只笑:“你猜。”
溫頌其實後面就回過了味,接手鷺華這麼久以來,也只有自己在跟著助理散步時隨意提起過一句她想養錦鯉,可就是戲言。
誰會真往心裡去。
結婚後那半年鬱承禮在國外,他們杳無音訊,從不聯系。
難道,他那段時間也一直在關注自己?
溫頌一個從來不願主動暴露自己心扉的人,此時也難得沒了話講。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資本上擁有絕對實力的,對外斯文謙遜的,他也有很具魅力的時刻,譬如工作時淡冷認真看你的眼神,或者是真的動氣了扯唇輕笑卻單手扼住人的。
事實上,溫頌確實是喜歡這款男人。
她就是喜歡。
但她不確定鬱承禮喜不喜歡她,如果一個女人在感情上陷身,那之後如果對方有半點撤離,她該多難受?
“七叔送我的錦鯉,我很喜歡。這一條市價應當很貴吧,勞煩了。”
“也不貴,有朋友來虞城找我,順道著送了一些。”鬱承禮緘默一下,也道:“其實你不用喊我七叔了,我早也說過不用喊了。”
溫頌心裡有點亂,也只是背對著他沒敢回頭看。
再回首時,男人也從剛才的狀態裡抽出,那頎長身形有瞬間氣場要蓋過籠罩了溫頌。
“但我剛剛說的話,你也要好好想想。”
離開私人狀態,男人提起工作時口吻又認真不少。
“有關招標投標,還有你公司那邊的事情,怎麼協調是需要用心考量的問題。”
溫頌注意力微微認真了一些,再回去看,男人已揀起桌上的腕錶貼到她手腕上帶上,示意要好好休息了。
“你今晚要在我這兒住?”
“你說呢。”
她緘默兩秒:“鬱承禮,你該不會對我動真情了。”
沒有人回答,他甚至連那兩句你猜呢也沒多回她。
只是視線對上,氛圍氤氳,她心跳驟然加速。
室外,細雨微拂,酒店大廳內安靜閑適。
趙莆也等在前臺處在筆記上做著資料登記,似有什麼感應一般抬眼看去,沒有老闆的訊息。
這個夜晚寧靜安逸,就連他這個打工人也不用加班。
“鬱總今晚飛英國的航班不趕了?會議不參加了麼。”
有女前臺抱著文件經過時無意問了一句。
趙莆:“會議取消了,航班也是。”
“啊?”對方驚嘆,這反應還引起周遭其他同事注意。
“誰都知道英區那邊的生意和事宜多重要,鬱總他就這樣……”
趙莆心說:那誰知道呢。
趙莆本以為今晚先生不該是和溫小姐共宿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