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躲懶偷跑回來二十分鐘以後。”
……
溫頌閉了閉眼,第一反應想了下自己在他面前是先好好嘴甜一下還是索性躺平擺爛隨意。
但沒想鬱承禮沒先說她不認真搞會議檔案的事,只是隨手把長桌上的檔案合同輕掃到一旁。
接著,後腰輕靠到上邊。
“溫太太是不準備勵志做女強人了,打算安心躺平做這個金絲雀,待在家裡享福?”
男人平常說話聲線低冽很有格調。
入耳很是動聽。
這一點剛才在他的日常會議上溫頌就有所感受。她和他的工作內容不怎麼接洽,但很不巧的是,公事上遇一回看不對眼一回。
男人在他的事業安排上極為嚴謹嚴苛,談論事情起來可以說是另一個人。能用最溫柔柔和不帶髒字的語調,把人批得一文不值。
頂級pua,資本大老闆的一貫準則。
太有張力了,以至於,這會兒在她面前這麼放鬆的他。
她都說不清是這男人慾揚先抑來的溫柔炮彈,還是說,他真的有表揚的成分的。
想了許久溫頌腦子才回到正題。
“請問是誰讓你喊的這句溫太太?”
他調侃她不都是用鬱這個字麼。
“怎麼,平時那個稱呼習慣了,換回你自己的姓不適應麼。”
鬱承禮:“不是看你平常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冠夫姓。”
“……我哪有不喜歡過。”
溫頌勉強翻了個身,也好好坐起來,有一點彙報商談的那個態度。
“我平常重心都放在新羅那邊,生意你也知道難做,還要顧設計。酒店管理這一方面,確實沒太顧全面。”
“嗯,理解。”
“所以,你剛那麼突然給我交代任務,我還沒進入狀態,暫時有些跟不上你進度。而且我剛跟薊總那邊的人商量完,思緒沒回來,理解嗎?”
鬱承禮像是才真正注意她。
很正視的,平常打量的,不帶一絲歧義。
那突如其來的視線掃描,忽然讓溫頌有一點不適應。
“怎麼了,我有哪裡話說錯?或者,你要是想讓我做這個闊太萬事不管只管享受,我也不是不樂意。”
“畢竟,當初剛從顧女士那兒接手這家酒店時,那我也以為只是做甩手掌櫃呢。”
嫁進來前以為是享福的。
這她找誰說理去啊?
說了半天,沒等來男人的回應。
溫頌正要回頭去看,腰上忽而落下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