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禮:“既然大哥這麼講,那我也不兜圈子。我今天來只是想問問,前段時間,溫頌那邊發布出去的相關輿論,是你操盤的吧。”
鬱敏博心口一震。
端著的茶水都差點嗆出來。
“你開什麼玩笑,承禮,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怎麼就操盤了,操盤什麼了?”
鬱承禮長腿疊著,也不急。只接過一份檔案丟他面前:“半年前,你跟你的同僚一起聯絡外頭的人想吞鬱家自己的産業,那個專案我記得是黎榮她媽在做的,你這樣搞,也不知道把我們自家人放哪個位置,回頭又為了一個溫氏股份去和莫家聯合,大哥,你這倒打一耙的手藝,我倒真是不知道怎麼和老爺子講了。”
鬱敏博心中大震,終是意識到這事嚴重性。
但看看鬱承禮面上的淡笑,他慢慢鎮靜下來,也笑。
“不知道你在講什麼,我知道,你和溫頌最近有聯系,你想娶她,這事,當然是要向著她說話的。”
“我跟溫頌認識七年,不止你想的那麼淺顯。”
“你……”
鬱敏博不敢想他會把事情說這麼直白。
“你真的是對她存的那種心思。你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什麼時候領的證,還有多少我們自家人也不知道的。”
鬱承禮笑笑:“那就不是大哥您可以關心的了。”
旁邊有人把茶水呈上來,最新鮮的綠茶,溫度適宜的開水沖泡,此刻茶香四溢,青煙繚繞。
他手指伸去隨意玩了玩邊上盆栽的葉子,也道:“要是說我狼子野心呢,也成。”
“在我這兒狼子野心壓根不是什麼貶義詞,我有這個能力,你們能認可,我很高興。”
鬱敏博胸膛起伏片刻,壓抑住這情緒。
他們自認盡心盡力把溫頌撫養到大,這半路卻給鬱承禮給截了胡。
還是個身份地位那麼特殊的人。
這事,不論是放鬱家還是外邊,誰接受得了?
“那你想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初為人父,我們總要為自己子女打算。”
“溫頌好歹也是在你們家養了那麼多年,你怎麼不多為她想想?”
鬱敏博笑了笑:“那你呢,身為鬱家叔叔。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不怕外人說。”
“那就說。”
鬱承禮長腿交疊,姿態懶散,可那黑色皮鞋,顯出的不只是他作為貴公子的鬆弛。
更是對一件事,一個人勢在必得的拿捏。
他笑笑:“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也只是簡單說說,做不做隨你。但當初你為難她的,具體多少錢,可以自己打過去,還有,鬱澤在她身上做過的一些過分事……”
“你今天,你今天只是來為了她打抱不平?”
“不。”鬱承禮沒說完,只挑起眼皮,看著對方笑了:“不只是。”
“都是鬱家人,我和溫頌的婚事自然也是走規章流程,走禮節的。一週後我們訂婚宴,還請哥哥參加。”
直到這時,鬱承禮那邊的人才遞上一份請柬。
看到內容的鬱敏博心中大震。
而那份婚禮請柬上,新娘的名字是溫頌。
新郎的赫然是。
鬱承禮。
出去時外面的梨樹開得正好,白色的小花,如紙屑一般,卻素淨唯美。
男人肩披著黑色西裝外套,平常那般清冷寡淡的,此刻經過這顆梨樹卻也是站於底下,伸了伸手。
一朵細碎小花瓣落於他手心。
純白和他身上氣壓形成鮮明對比。
趙莆也忍不住問:“太太曾經,把您的真心,踐踏成那樣,您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