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真就這個問題好好想了想。
可是之後,她打了個冷戰,想到鬱承禮那張臉後背發了下麻。
“算了,還是不說這話了。不錯什麼,招著他就是我的不幸。”
“為什麼,您真的跟他那麼不對付。”
“我跟鬱承禮是這輩子也不會好的。”
“為什麼?”樓笑是真的好奇,隱約覺得他倆氛圍不對,又說不清什麼感覺,不懂來龍去脈。
溫頌閉眼,也問: “如果,你玩了一個男人的感情。”
“你覺得,對方會跟你和好的機率有多高?”
樓笑簡直不敢想象,又想了想。
“可是,您和他結婚,不是當初他自己主動來找你麼。”
溫頌也想到,當初她公司出事,莫陽彪方面全面壓制她,企圖把她退路逼斷這事。
其實這事有內情。
鬱敏博收了好處,想一同瓜分溫氏。
不論他對她表現出好還是壞,溫氏永遠是他的最終目的。
鬱澤爆出那種醜聞,她商業判斷失誤身上也一下背負了六百萬欠款。
她起初不知道這些,去找過鬱敏博。
“博叔,這事,你幫幫我好不好。”
溫頌說:“不是說我嫁給鬱澤,您把我也當一家人。”
“溫頌啊,不是我不幫你,是這事兒呢,實在八字沒一撇。”
“再一個,原先我們鬱澤願意娶你,是因為你背後有溫氏那點權力,現在你什麼也沒有了,我們還要什麼呢。”
從溫氏分一杯羹和掌控溫頌這麼個人,前者好處多多了。
可惜,沒人想到她背後能有人幫助,重新起勢。鬱敏博的主意也打回她身上。
思緒收攏,她也只翻翻檔案,說:“這事兒,是有條件和約束的。”
“他單方面放權讓我賒欠,到時候我會都還給他。”
溫頌說:“他對我,從沒有男女之情。”
也不知道是自己也想讓自己相信這話還是怎麼,溫頌翻看著檔案的手,那一剎那輕捏了捏紙頁。
接著輕輕鬆了勁兒。
“你挺會玩的。”
鬱承禮在鬱敏博面前坐下時,周圍忙事的也都嚴陣以待,忙事的忙事,沏茶的沏茶,就連家中管家也匆忙來幫鬱承禮接衣。
他那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在外邊庭院裡。
雨後初霽,車輪軋出輪胎印,刻在泥土裡。
紅木傢俱前,底下人就連鬱承禮腳邊的地板都重新拖了一遍,生怕哪裡沾著這位爺,惹他不高興。
鬱敏博同樣如臨大敵,前一秒還在書房和客人談事,哪知道他會突然不請自來。
“七弟,你這。來這麼突然,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這做大哥的招待不周,西湖龍井不知道愛不愛喝,我叫人去沏。”
“不用了。”鬱承禮眼瞼沒動,看也沒看對方,只戴著素戒的中指輕輕點了點沙發把手,“本身也不是一個親生父親了,不用這麼客氣稱呼我。”
“你這什麼意思。”鬱敏博道:“我自認也沒哪裡惹到你,咱們講話也不用這樣夾槍帶棒吧。”
鬱承禮扯唇笑笑:“什麼叫夾槍帶棒,大哥,我講話這麼溫和,這麼客氣,陳述事實,有哪裡說錯了麼?”
鬱敏博戰術性後撤端起旁邊茶水喝了口,也是鎮定心態。
他知道鬱承禮今天會過來肯定是有事,但具體因為之前老爺子面前那事兒,還是商務上的,無從得知。
“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