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臥室,那男人早先行離去,空蕩房間內回蕩著溫頌的掏心控訴。
“什麼?!這真是小叔叔給留的?!”
黎榮一大清早來鷺華度假吃早餐,聽聞溫頌在這兒看産業,順道著來找她。
聽聞這些大新聞,她發出驚呼。
“給我看看再給我看看,這真是鬱承禮,我所知道的那個清心寡慾的都要三十歲的老男人?”
“清心寡慾?”溫頌不敢置信地看她。
想想這個詞,又想到鬱承禮那張臉。
她勉強承認:“都要三十是個實話,但清心寡慾,我實在不敢茍同。”
黎榮表情一下八卦了起來:“難道沒有嗎,我七叔的風評在外邊可是好極了。你不知道我十八歲時候去叔伯那些圈子裡聊天,聽起他們聊鬱承禮這個人評價有多好,你找這麼個老公是掉餡餅了好不。”
溫頌:“有麼?多好。”
“不告訴你。”黎榮夾了塊華夫,只說:“那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嘛,鬱承禮這人私底下,在房裡,在床上,是什麼樣子?”
“其實我真好奇,你們隱婚半年。結婚半年就算感情再不好也不至於一次也沒同床共枕過吧,你們做過沒?什麼時候做的?”
一句話差點要溫頌嗆出來。
喝的檸檬汁沒嚥下去,全噴了桌上盆栽。
黎榮微微揚眉,也臨時戰術性後撤:“這麼大反應,不會早和我小叔叔有什麼瓜葛吧,在你認識鬱澤之前?”
溫頌嚥了下口水,問:“你知道,我和鬱澤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麼?我跟他又是什麼時候認識。”
“那我哪知道。說實話,我雖是鬱家人,但跟那位七叔關系也沒多好。”
黎榮聳聳肩:“鬱承禮,我媽嘴裡都要說棘手難相處的人。喊他七叔,不過是客氣,你知道他在咱們家多特別。”
七叔,不是叔輩。
只是特定稱謂,是尊稱。
像鬱承禮這樣年輕又有個人魅力的人,做他們一眾鬱家晚輩的哥哥都差不多了。
可惜,又有幾個人能有逼格做鬱承禮的弟或妹。
像溫頌能暗度陳倉跟鬱承禮結婚領證,哪怕沒有實質關系,但只是能騙過那位的眼,跟他在戶口本上扯上關系,在黎榮眼裡也是牛逼行為了。
起碼,她不信鬱承禮會對對方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果沒有,那就不是鬱承禮。
那他萬萬不可能會選擇跟一個人結婚,還是瞞著家裡人,這麼隱秘行為的。
談起這些,溫頌倒是破天荒沉默,吃著眼前提拉米蘇也沒了什麼味兒。
“是挺特別的,但怕是你要想多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那麼多故事,也沒那麼多特別的。他不過是為了應付他母親,為了身邊鬱太太的位置有人,權衡利弊,選了我。”
“而我,也是出於利益。”
“有那麼多利益麼?”黎榮不信:“那你知不知道,你和鬱澤官宣的那個晚上,我小叔叔的私人遊輪房間,燈光亮了一整晚。他父親留給他的那艘遊艇,他從不親自去的,你和鬱澤在一起宣佈婚約的那一天,他回虞城了,還生平第一次登了那艘遊艇。”
黎榮看她:“他題了字,送給你們的。”
溫頌心底像有什麼東西漏了一層。
像沙漏翻轉,沒半點心理預備。
“題字,給我?”
她記得,明明是他沒有理會過她主動寫的那封信。
他自己有初戀,有屬於他那一代的感情,他的未婚妻。
溫頌陷入疑惑。難道,是她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