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應一聲,也道:“叫人把東西收走吧,香檳也是。”
昨天後半夜跟溫頌開了個玩笑,也不知她是怎麼嚇成那地步,生怕他把香檳瓶塞拿來對她做什麼,又喊又叫,混亂裡還給他手臂咬了一口。
鬱承禮看看手臂上的牙印。
會咬人的小貓,牙尖嘴利,滿身是刺。
但還好,小貓還算是會感恩,私底下,下意識反應還是依賴他的。
其實他昨晚並不是想要給她身上印什麼紋身的,鬱承禮自己有,但不代表會捨得對溫頌下這種狠手。
懲罰意味是有,但還沒過分到那地步。
他只是給她開了個小玩笑,等明天一早之後,那上面的痕跡會隨著時間慢慢褪去。
只是,會有人知道那是屬於他的印記。
打上烙印,證明她這個人不論是從內到外,都是屬於他的。
“那,太太這兒……”
趙莆想著,也怕溫頌明天醒來後又會發著瘋,把罪責怪先生身上跟他生好幾天氣。
之前也是這樣,那場飯局,其實鬱承禮還真是專程去給溫頌解圍的。
她被曹昊強那夥人為難,鬱承禮的出現看似是巧合。
實際上,那晚內部訊息他們那群老狐貍是準備好好逗逗她的。
鬱承禮私下給了警告,她之後才能一路綠燈道路通暢。
再之後,她去了他們包間……
“其實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太太,您是很為她著想的,上次回國,意外找到她,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溫頌到現在還以為鬱承禮那天回國突然找她,只是把她當做是他遭人暗算後的解藥。
其實是鬱承禮潔癖。
他不可能隨便跟人發生關系,更不可能讓自己置身險境。
這些年,其實他對她,一直都是關心掛念著的。只是成年人之間的心事從不透露,他為著她和鬱澤之間的那些關系,更從沒有說過。
鬱承禮視線只望遠處,不知想什麼。
靜置片刻,只道:“看她自己什麼時候知道吧。”
鬱承禮把杯子放下,也重新走回床邊。床上的人睡得正熟,身邊沒了人,她神情微微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往他那邊有溫度的源頭靠。
他伸手輕觸了觸她的臉頰,指溫正好,同她臉頰上溫度一致。
也像當初她出事,鬱承禮沒告訴過任何人他回國是為了誰,為了什麼。
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是為了四年前和那個少女之間青澀又熟絡的約定。
他守約了。
可她,怎麼樣也沒關系。
“我們家小貓,總不至於那麼不講良心。”男人眼睫輕垂,視線落到她的腰線上,指節輕輕觸著那片屬於他的特別含義的印痕。是她,也是他想給她的。
“一點也不會感恩的。”
溫頌醒來時,臥室內就是一片晴朗大好。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地面,室內祥和寧靜,微風透過,卻不知是從哪兒飄進房間。
溫頌迷迷糊糊躺床上睜眼,腦子裡走馬燈一樣變換著東西。
也是忽的,她想起來一些什麼,蹭地從床上坐起來,立馬掀起自己衣服看,可腰上記憶裡的疼痛像完全不存在,只是那一抹深墨色的,染著藍光的蝴蝶羽翼,依舊是栩栩如生地掛在她腰間。
把她痛了個半死,半夜睡著都在無形灼她的那個。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