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頌,不是叔叔們不願意讓,而是這些年市場已經變很多了,你初出茅廬,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哪能接得住那麼大的市場,那你爺爺的産業要是在你手裡有什麼虧損,我們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在天有靈啊。”
溫頌朝對方看去,也輕彎唇一笑。
“王叔叔,這就不勞您操心,我們敢接,就證明我們有自己的能力。年齡說不了事,實力才證明一切,誰都是年輕時打拼來的不是,況且,您怎麼就確定我一定不行。”
王志澤笑笑:“那也不是我不相信你,頌頌,你也知道這前幾天你那兒出的事……”
說著,他甚至故作微妙捏了捏手裡筆:“就殷睿達那兒的爛攤子,咱大家都知道吧。”
聞言,像附和的,周圍股東們也都笑起來。
溫頌看看周圍,沒講話。
倒是樓笑先說:“安靜,安靜。各位叔叔們,這是在開股東會議呢,還是閑聊討家常呢,有沒有秩序了?”
可能是樓笑語氣原因,她話一說,一禿頂中年男人倒坐不住了,拍拍桌子道:“這是我們溫氏的會議,跟你有什麼關系,換句話說,我們本來連你都可以不讓進。”
樓笑要講話,溫頌攔住了她,也道:“咱們這樣講話是不是就太不好了。這兒這麼多人看著,還有會議記錄,您是來之前喝了幾杯的?”
中年男人面色頗難看的,坐了回去。
王志澤又說:“頌頌,我說句實在話,你那團隊再精煉,在咱們這市場站不住兩個月。沒有資金,沒有來路,為什麼非要趟這渾水呢,說句不該的,你要想,我們隨時可以斷了你所有來路,讓你生意做不下去。”
這算是明牌講了。
證明這群狼子野心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溫頌進屋。
溫頌卻不急,輕笑:“王叔叔,那我也說了吧。您要想,大可以來,斷我資金還是如何,隨意,但華新市場,我肯定要拿到。”
對方面色變變,竟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那禿頂男人也像是忍不了了,站起身道:“溫家老早倒閉,你有什麼權力在我們這些老前輩們面前這樣講話,這年輕人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如今市場上哪還有你溫家的一席之地。你不是當年沒地方去,還在鬱家寄住那麼多年麼,真以為現在豪門圈子還有誰能容得下你,一個沒爹沒孃的,我——”
話音未落,會議室門突然被人敲響。
“耿總這樣講話會不會有點太過火了。”
來者聲線清平,卻又帶不輕的權威力。
所有人看到來人時臉色驟然變了兩下。
溫頌也是,本來還不知道來人是誰,可聽到那聲音時扭過頭去。
心頭微微驚一下。
接著再次回過頭,可心裡某塊位置一直鼓動,再停不了。
“糜叔,您怎麼來了?”
“大老遠就聽見這會議室裡劍拔弩張的,這是怎麼了,談到了一些什麼不悅的問題,要耿總那麼生氣。”
糜叔泰然走進屋,也把手裡檔案放置桌上。
視線同樣輕飄飄落向對面一排股東身上,僅這麼幾秒,剛才在溫頌面前還威壓十足的一群人,這會兒偃旗息鼓。
“能講什麼呢,企業的一些分配,一些發展。”王志澤笑著:“糜叔是過來做什麼?這也沒提前講一聲,搞得我們招待不周……是那位有什麼吩咐?”
誰都知道糜叔是誰的人。
而誰都知道,那人在虞城有著怎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