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解決方式,他有需求,她也有需要,她跟他結這場婚。
無關周圍任何人,也無關她過去十多年養育她的那些人,未來兩年裡,鬱承禮可以做她的那個後備,但同時,她也要妥善完成好她在這個位置要做的任何事。這場婚姻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只是。
就如前晚鬱承禮回虞城一般,魚雷突然炸進風平浪靜的名門閑聊圈,一整晚,虞城幾乎所有豪族貴婦全都討論這個人物,就連風投圈也不會停止,大家都在好奇這等人物從國外回虞城,會是為了什麼事。
他一般情況下都是忙工作,要麼的,就是休息度假。
他的時間很鬆泛,也不為任何人特別。
但或許,有個人除外的。
溫頌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還是忍不住去看與他有關的資訊了。
過了會,她暫時關掉了手機。
“太太,公館到了。”
郝溧水灣,那是她和鬱承禮的住處所在,但回去並沒有看到宅院外停著他的車。
“他沒有回嗎?”
“鬱承禮的商業夥伴講,今晚他們大約在豪禦庭聚。”
溫頌看了眼手機,自然也知道,他大概今晚都要在外面過。
鬱承禮的商業夥伴很多,回虞城,許多接風宴都要接他。商界名流的,紙醉金迷的,她甚至都不會知道他身邊人是誰。
他們當初說好了的商業婚姻,各取所需,她肯定會把身份做好,不越雷池。
即使他們過往其實很熟悉。
很熟。
溫頌回去了也沒什麼事做,簡單把家裡整理了一下,又戴上眼鏡看了看近期行業市場的風向指標。今天的一些商務活動都要記下,包括下週的行程安排。
明早,她還要八點起床去公司。
她沒耽擱,簡單洗了個澡換上睡衣,順便細致地塗了個身體乳,接著就上床睡覺。
室內就亮了一盞臺燈,光影暗淡宜人,溫頌平常習慣了一個人睡覺,今天同樣枕著靠枕拿著書看一半就昏昏欲睡淺憩過去。
結果人被一陣說話聲驚醒。
聲音像隔著一陣霧,不明顯也不清明。
“先生怎麼這樣早回來了,不忙嗎?”
男人聲線也隔著樓梯傳來:“不忙,您也早點休息,別一直勞累了。”
“哎,好。”
如平地驚雷,在聲音灌入耳廓的一瞬間溫頌就醒了。
身上睡裙皺皺巴巴沒有形象飄在大腿上,她整個人思緒也沒回複。怔怔抱著懷裡的書,手想要撐起身子,下意識往枕頭下摸去,卻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硬質片。
是個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