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頭貼著地板,鞠躬盡瘁。
合澤現在是懸賞在內的詛咒師,如果有人伺機起了歪心思,想拿懸賞金…
不能說合澤千的名字。
禪院直哉深吸一口氣,抬了抬下巴。
“是一個女人。”
他的指尖狠狠攥著手心的檔案,紙張淩亂成一團。
“黑頭發黑眼睛…一個很賤的女人。”
合澤千真的是一個很賤的女人。
已經是第幾次了,沒有任何訊息的從他身邊離開,每一次都是不辭而別。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悟君?還是她的那個特級學生?或者又是新的他沒有見過的男人?
這一次冬日祭也是她專門策劃的嗎,與另一個男人相互接應逃離。
賤人。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禪院直哉轉過身,下人還跪貼在地。他皺著眉讓他滾。
沒一會,侍女推門進來。
這一次直哉明顯比之前更生氣,桌面上的書全部推倒,瓷器碎成瓦片,在燈光下搖搖晃晃。
侍女的動作很輕,腳邊掀起的裙擺像雲彩一樣飄飄然,在收拾完一切後,侍女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少爺,您的袖口被茶水濺到了,換下來我去清理吧。”
直哉還在想合澤的事,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侍女突然跪坐下身,拉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
軟綿的觸感,隔著衣料都能明顯感到凸起的部分。
年少時直哉總是會在心情不好時做那樣的事以此來發洩。禪院裡的女人也會伺機引誘,以此企圖誕下擁有咒力的孩子,來一步登天。
昏暗的房間裡,女人跪坐在地。禪院直哉許久沒有開口,只是站在她面前,巨大的陰影幾乎將她籠罩。幾秒後,女人松開他的手,彎下腰。
“對、對不起直哉少爺。只是看少爺很久沒做了,不想讓少爺太難受。請…請不要生氣。”
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彎著腰,可以看清領口裡面光景的程度,做著最後的努力。
在直哉的視角裡,女人沒有穿內衣的胸部一覽無遺。
“哈…你們還真是…”
直哉側身輕笑。他抬起頭揚了揚額前的發絲,再轉過身看向女人時,琥珀色的瞳孔多了幾分殺意。
手中的茶杯砸到女人額前,血順著臉頰滑落。
“滾!誰再敢這樣,我就把她的腸子扯出來!”
侍女不敢捂腦袋,只是手忙腳亂的把破碎的茶杯抱在懷裡,倉皇而逃。
禪院直哉垂眸看著桌面上,那天自己手機上給合澤千打的五通無人接聽的電話。
合澤千三個大字亮在手機螢幕裡。
“…煩死了。”
直哉煩躁,走進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