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唷…看樣子是吵架了呢。呵呵,年輕就是有精氣神啊,是情侶還是愛人?”
禪院直哉沒有立刻開口,只是從攏著的袖口抽出一隻手,略帶嫌棄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隻梳簪。
“很難理解的東西是吧。我年輕時也是,別看我現在一把年紀了在這裡買簪,其實我年輕時還是個機車手呢。”
老闆拿起另一隻發簪,指尖轉動。
“後來遇到我老婆,她喜歡這些漂亮的小玩意,我就沒再玩機車了,改為做簪了。”
直哉抬眸看了他一眼,老闆繼續笑吟吟。
“女孩子要盡早追,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宣示主權,告訴外面的人她是你的所有物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當年就是靠這些,我老婆才願意嫁給我。”
老闆還在喋喋不休著,直哉看著手裡的梳簪。
因為之前做的夢的緣故,他拒絕讓合澤帶所有柱形長簪。
不過這個,一排排細密而短小的齒梳,上面幾朵白色綻放開的小花。
主權…所有物…
嘖。
“行了,包起來吧。”
絕對沒有想要送給合澤千的意思,純屬是因為這個老闆嘴太碎了,話多個沒完。
快要散場的冬日祭,煙火結束後人群陸陸續續向出口走去。
直哉皺眉看著手裡的小方盒上用綢緞紮成的蝴蝶結。
算了,就這樣吧。
他開啟手機,距離他和合澤走散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會很焦急的吧,為了尋找他的身影在人群裡亂撞,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直哉的心情好一些了,開始憑藉著記憶往回走。
對嘛…他早該讓合澤千這樣的女人知道婦道這兩個字怎麼寫,聽從他的一切,才是女人該做的。
半個小時後,直哉沒有遇到合澤,繼續慢悠悠。
一個小時後,直哉給合澤打了電話,對方顯示無人接聽,直哉嘖出聲。
兩個小時後,直哉已經把整個冬日祭的現場全部繞了一遍,在給合澤打了五通電話後,無果。直哉煩躁。
兩個小時十五分,直哉站在一個巷口。
泥土上顯現出來兩個人的腳印,一個是女人的木屐,另一個是男性的腳印。
以及被丟棄在地上的,那朵白色的百合和發亮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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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的少爺最近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準確來說應該是極其、尤其、特別不好。
接連好幾天晚上屋裡摔東西的聲音,訓練時無差別的對每個人幾乎是下了死手。
一時間,院裡的侍女都人心惶惶。
“一群廢物!!”
檔案噼裡啪啦的散開,砸在下人的臉上。
“直哉大人,我們已經封鎖現場搜了三次了,冬日祭外圍東京附近也查了。的確……沒有您要的人。或者您告訴我們名字也是可以的,會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