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你應該立場堅定,對於曾經拋棄過你的人不屑一顧。
而另一個則對他說,佔有她,獨佔她,別再一次給她逃離的機會。
很顯然,目前第一個人小人說的話略勝一籌。
“為什麼嗎?”
乙骨憂太正面面對她。
“不是老師自己說的,這只是一段亂七八糟的關系,和一次發生過的意外嗎?”
“那麼…抱歉,我沒有義務再在這段關繫上繼續消磨時間了吧。”
他不會…再被欺騙一次。
“誒……”
合澤千菜不明所以的拉長了音調。
“那還真是難過啊憂太……居然被討厭的那麼徹底嗎,雖然現在說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憂太啊,我在叛逃期間可可是一直有在想你誒,之前你生日那次,我還匿名給你寄過郵件。”
合澤千菜松開握住劍袋的手,越過他走在前面。
“那個時候只是對你有一點小意見啦,也不是不愛你了。”
————
空曠的房間裡,乙骨憂太躺在床上,一條一條翻閱著一年期間給合澤千菜發過的所有ine。
什麼意思…
晚上回家時,老師說的那句話和前天一模一樣。
老師又喝酒了嗎,還是…
是又在企圖欺騙他吧。
想要用以前一樣的甜言蜜語,哄騙他,引誘他。在自己離不開的時候,又徹底的把他拋棄掉。
———我只是對你有點小意見啦,又不是不愛你了。
———我一直都有在想你哦。
半夜三點半,乙骨憂太坐起身,他沒有穿鞋,光著腳拉開門。
合澤千菜側躺在沙發上,身體平緩的呼吸著。
乙骨憂太撿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合澤身上。
黑暗中他停頓半晌,在沙發旁抱膝坐下。
窗外的月光照在合澤的發絲上,帶著幽暗的光。乙骨憂太伸出手,指尖在空氣中停頓片刻後,輕輕掩蓋在合澤的口鼻上。
隨後附身,隔著吻在自己的手背上。
睡夢中的合澤不適的皺起眉,乙骨憂太適當的放開她。
他的動作似乎比以前更大膽了,不再那樣畏畏縮縮的。
乙骨憂太的手掌貼著她的臉頰,感受著掌間的柔軟,和她鼻翼中的呼吸。
老師。
墨綠色的瞳孔像礁石上的苔蘚,垂下眼眸看著她。
所以為什麼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