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太清楚,我們只是酒肉朋友。”
坐在對面的乙骨憂太很明顯已經聽不進去了,他似乎在極力的壓抑住什麼一樣,額前的發絲擋住眼睛,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
他們頭頂的燈突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暗了一瞬後,又重新亮起。
好爛的咖啡廳…為什麼燈會突然短路。
好友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重新看向眼前的少年。
“你沒事吧?”
“抱歉…我有些不太舒服。”
說完,眼前的少年抓起黑色的包跑了出去。
……她是不是應該十分肯定的說不是來著?
第二次見面中途終止後,好友很少再收到乙骨憂太的訊息。
時間久到好友都快忘記合澤還有個小狗。
她偶爾會去想,合澤是不是跑出去國玩了。
要一輩子見不到合澤了嗎,想想還真有點難過啊…
明明還欠她一次酒。
今年三月左右,初春的傍晚,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你終於接電話了!掛了我兩次,之前也沒見你反詐騙意識這麼強啊!”
“…合澤?”
“出來,老地方等你,我有超多事情要說。”
好友啞然失笑。
東京的初春還伴隨著幾絲涼意,合澤千菜穿著黑色的制服,站在一座公共電話亭門口。
看見她來,合澤立馬一把抱住。
“你這是什麼衣服,工作服嗎?spay?”
好友在合澤喋喋不休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裡精準吐槽。
緊接著,她被迫站在酒吧門口聽合澤千菜講了這一年來特別特別多的事情。
大致意思是她跳槽到另一個公司,老闆人很好,但是沒多久倒閉了。她又去另一傢俬企當秘書,老闆也很好,雖然可能對她有點那種心思,好在五險一金、月薪過萬、衣食住行完全不愁。
結果在出差途中,她被高專的人發現了,質問她為什麼要跳槽,是福利不夠嗎,還是壓力太大?為什麼要跳槽?最糟糕的是她在高專當教師時買的房子和車,甚至銀行卡全部被凍結,所以她全身上下只能穿高專的制服。
合澤千菜兩手一攤。
“就是這樣,我該死的人生,最離譜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沒事,只要人還活著就都能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