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尖頭長柱形的粉色發簪,三朵櫻花小巧的點綴在一起,下身銀色的小流蘇。
尖頭…
直哉移開眼,環抱起雙臂。
“難看,而且我說過了,你不準帶發簪。”
合澤千菜吸了一下鼻子,放下簪子。
“行吧……那就讓我的頭發光禿禿的吧,全東京就只有我的頭發上是光禿禿的,其他的女孩都會笑話我的。”
“沒有人會笑話你。”
大部分的人群追逐著天狗的的遊行隊伍,合澤與直哉緩慢的跟隨,走在最後面。
“會的啊,她們會好奇,咦?這個女孩為什麼發上什麼都沒有呢?是因為沒有人給她買好看的發飾嗎?為什麼呢直哉,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嘛?”
合澤千菜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在他身旁扇動著翅膀。
“嘖。”
直哉咂舌,垂眸看她。合澤洋裝看向別處,好似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
直哉翻過手,從袖口拿出一隻半折斷的花,花枝的長度剛好與發簪無異,白色的花瓣嬌豔欲滴。
合澤千菜驚嘆,失笑看他。
“你從哪弄來的?”
“剛路邊折的。”
直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十分僵硬的看向別處,像是拿著什麼猛獸一般的生物,強硬的塞給她。
“給你,別再叫個不停了。”
合澤千菜捏著花枝,指尖轉動。
再抬眸時,黑色的瞳孔滿是笑意。
“直哉幫我簪一下吧。”
她把花舉起,轉過身背對他。
白色的花開的正豔,散發陣陣清香。
直哉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我不會。”
他的確不會,女人的東西他碰都沒碰過,平常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複雜的頭飾是怎麼弄進去的。
“很簡單的,就是插進去就可以了。”
合澤千菜又舉了舉花。
她的發絲很長,也很軟,就算發全部被盤起來了直哉也還是知道。
花枝穿過發時不能只簡單的插過去,不然合澤會發出“嘶”的吃痛聲。
禪院直哉伸出另一隻手,固定住她後腦的盤發,左手要像鑽研什麼東西一樣,一點一點的慢慢穿過去。
等花枝完全插好後,直哉的兩只胳膊已經有些酸了。
“好了。”
他開口。
“謝謝你哦直哉,的確是很漂亮的花呢。”
合澤伸手摸了摸,露出微笑,正要抬腳之際,她的胳膊被抓住。
“合澤。”
禪院直哉微微低下頭,握住她的胳膊很緊,甚至因為出汗而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