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關系呢。
夏油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是學生時代雨天下意識去傾斜的傘,絞盡腦汁想要找出最自然的可以牽住她手的方法,是看著她皎潔的瞳孔被提出冒犯請求的默許,是每一個冬天都會穿最厚碼的外套,等待下一個她想要鑽進你衣服裡的時機。
“那個…傑,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她站在他房間的門口,轉過身訕訕開口。
是因為明天要與高專決戰的緣故嗎?似乎很擔心他呢。
“好。”
他露出微笑張開手,給她披的那件外套掉落在地上,少女柔軟的身軀被他抱在懷中。
有些發燙的身體透過棉質的睡衣傳入他的手心。
總是用“可不可以”“能不能”這種看似請求的話語。
明明學生時代對他提出的請求有比這更過分的吧,僅僅只是一個擁抱有什麼關系。
“不用擔心明天。”
他輕拍了拍合澤的後背,捲曲的發絲纏繞著他的手指。
“會很快的,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菅田會讓你們安全撤離的。”
合澤千菜不說話,只是低了低頭,纖細的睫毛觸碰到他的脖頸,有些癢癢的。
“夏油。”
她開口,聲音很輕,還吸了一下鼻子。
“你別死。”
什麼冰涼的東西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又被他的衣服吸收,有些潮濕的貼著他的面板。
“就算你以最悲哀...最絕望的方式活著...夏油,這個世界只有你懂我,你別死。”
合澤先是像倉鼠一樣縮了一下,隨後越來越多的眼淚滴落下來。
一如無數個學生時代的那般一樣,在昏暗的教室、空曠的草地、無人的訓練場。
她靠在他的懷裡,看著他抬手擦過她的眼睛。
夏油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環抱著她。
好半晌嘆息一聲,他坐下身,把合澤順勢抱在自己膝上,對方跨坐在他身上。
合澤的後背靠在桌子上,哭的有些兇了,睫毛都濕漉漉的黏在一起。
“好嘛好嘛…”
他探了探頭,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暗紫色的瞳孔下垂,細密的吻落在她不斷滑下的眼淚中。
夏油傑微微張開口,輕輕嚅囁著淚痕劃過的地方。
冰涼的、帶著有些鹹鹹的,在他的舌尖融化。
合澤千菜只是一味的哭,夏油傑是知道的,合澤哭的時候基本是停不下來的,甚至會一邊哭一邊去揉眼睛。
夏油傑拉下她揉眼睛的手,扣在身後。側身去吻另一邊的眼淚。
“你…你別死…”
她睜開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夏油傑沒停,只是抬眸又垂下,順著臉頰一直到下巴的淚珠。
他勾了勾唇。
“好的哦。”